“我們已經離婚了。”溫言哽咽地倔強道。
她從床頭櫃裏,拿出那份薄驍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和簽字筆,龍飛鳳舞地寫下她的名字【溫言】。
這是她坐在季林夕的車子裏,去醫院的路上,就想好了的事兒。那會兒,她的手機還有電,係統推送的信息聲音,一聲接一聲地響起,她隻是隨意地點開,沒想到,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薄驍和薇薇安的信息。
照片上,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郎才女貌,視頻裏,薇薇安的一顰一笑皆落在薄驍深情注視的眸子裏,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琴瑟和鳴。
而她,好像連罵薄驍是陳世美,是負心漢的資格都沒有。因為薄驍娶她,隻是為了幫她認祖歸宗,再加上,薄驍早就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給她。
她甚至還學了一回溫晴,像個潑婦似的,在網上,去和那些詆毀薄驍的人對罵,直至手機的電量耗盡,自動關機。
在這份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是她給自己保留的最後自尊,也是她唯一能為薄驍所做的事,比起她,薇薇安才是那個有資格站在薄驍身邊的女人。
薄驍不知道,溫言已經替他想了這麼多。他看到的,是溫言和季林夕兩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親密舉止,最終,他心裏的那團怒火吞噬了他的理智,猩紅的眼眶裏,似有一團熊熊烈火,欲奪眶而出。
倏地,他從溫言的筆下,抓起那份離婚協議書,一把將其撕毀。
那是他當初,為了不讓溫言被自己牽連而簽下的,可不是為了讓她離開自己,去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才簽下的。
“你是我的。”
霎時,冰冷的話語伴隨著紙張撕碎的聲音,一起傳入了溫言的耳朵裏。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薄驍按倒在床上,欺身而上......
溫言被眼前瘋狂索取的薄驍給嚇壞了,她沒見過這樣的薄驍,在她的記憶裏,薄驍對她,一直都是溫柔的,就連她改了對他的稱呼那次,薄驍也隻是聲音比較大而已。
她這隻小白兔在發怒的雄獅麵前,根本毫無還擊之力,她隻能顫抖著身子任由他欺負,眼淚,是她唯一對之表示反抗的行為。
然而,溫言此刻的眼淚,不但沒有感化薄驍讓他停下來,反而促使了他更加瘋狂的行徑。
一夜腥風血雨......
翌日中午。
溫言是被疼醒的,不知道是崴傷的腳更疼,還是身體的其他地方更疼。
被撕碎的離婚協議和薄驍一樣,不見了蹤影,隻有枕邊那套,被疊得齊整整的睡衣和內衣,證明了薄驍的存在,那是他慣用的疊衣服的方式。
撐著酸痛、灼痛又刺痛的身體,溫言穿上了薄驍為她準備好的衣服。
她要去上廁所,可是拐杖不在屋子裏,她傷到的是右腳,醫生說,受傷的腳至少要一個半月不能下地,有條件的話,最好能休養兩三個月,傷筋動骨一百天,不保養好的話,以後老了,是要吃苦頭的。
可是人有三急,溫言正籌措之際,房門從外麵被打開。
薄驍帶著一身寒氣走進來,大背頭梳得一絲不苟,質地極好的墨色西裝外麵,搭著一件駝色的毛呢大衣,肩上還殘留著幾片尚未融化完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