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驍把丁世凱的社會關係,和他近三十年間的活動軌跡,好好地梳理了一遍。
丁世凱,臨安大學經濟管理係,會計專業的高材生,家境貧寒,所以,他的近親屬可以排除。
畢業後,就被人收買,去了薄氏集團旗下子公司工作,而後就是和薄少欣交往,這其中與他有瓜葛的就是薄少欣的閨蜜和未婚夫。
薄少欣的未婚夫家已經敗落了,沒有那麼雄厚的資金給他,可以排除,她的閨蜜,先查一查。
而後,差不多就是丁世凱入獄,他在監獄裏待了五年,,這五年期間,臨安城並沒有哪個有錢人入獄,所以,他在監獄裏的這五年可以排除。
他出獄後沒什麼正經工作,直到結婚以後,就開始做起了包工頭,他的的資金來源應該是他妻子家,查他妻子。
可他妻子家,最多也就算是一個富裕家,就是拿出全部家產,也不夠他和薄家對抗。
......
“先查丁世凱的妻子,要她的全部社會關係。”
這是薄驍在經過層層分析後對陳飛說的話。
陳飛用了近一個月的摸排走訪,才把丁一寧妻子的社會關係收集齊。
今天,他正帶著自己收集到的信息,來醫院裏向薄驍彙報。
薄驍已經差不多快痊愈了,陳飛來的時候,他正在跟醫生說要出院的事。
醫生給他開了一堆檢查單,說是做完檢查,都沒問題了,就可以出院了。
想著,終於可以回家抱著他的言言睡覺了,薄驍按捺不住心中的歡喜,在病房裏哼起了小曲兒。
也不知道言言有沒有瘦,這一個月裏,她有沒有像自己想她這般,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的。
醫生離開後,陳飛跟薄驍說起了丁世凱妻子的社會關係。
從一堆名單裏,有兩個人的名字特別紮眼。
沈嵐和林淑芬。
沈嵐是溫兆禮的妻子,溫家有這個資金實力。
林淑芬是季晉安的妻子,季家雖不如溫家資金雄厚,卻也是不可小覷,尤其是這兩年,季家的各方麵資源都突飛猛進,頗有要趕超溫家的勢頭。
陳飛正跟薄驍分析著這兩家近兩年的產業版圖,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的,正是溫兆禮和季晉安。
真不知道應該說是巧合,還是陳飛的打草,驚了蛇。
一看,兩人手中都提著慰問品,臉上皆是一副慈愛麵容。
“驍兒啊,你說,你這受傷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溫家薄情寡義呢!”溫兆禮先新開口。
“溫叔您言重了,都是晚輩考慮得不周到。”薄驍勾了嘴角,虛以委蛇地應道。
“我也不是責備你,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困難,你要跟我說。”溫兆禮苦口婆心地說道。
薄驍連連點頭,算是回應了溫兆禮。
“是呀,是呀,我們可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和你父親那都是親如手足,如今他們不在了,我們自是要多照顧你一些的。”季晉安的拳拳之心,看上去甚是情真意切。
薄驍的視線對上季晉安的目光,笑得謙遜有禮,“有勞季叔您替晚輩操心了。”
陳飛在心裏罵著兩個老狐狸,臉上卻也掛著笑意。
薄驍受傷的事,他們是壓了下來的,新聞上並未報道。知道這件事的,隻有陳飛和薇薇安,陳飛連季夢瑤都沒說,這兩個老狐狸是如何知道的?
陳飛和薄驍對視一眼,心下會意,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們之中,有人參與了車禍的策劃,或者,他們倆都參與了其中。
一番虛情假意地寒暄之後,陳飛以薄驍還需要去做檢查為由,打發了兩個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