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話已經表明一切。
巫燭蛇眼微眯，爆發出危險的猩芒。
“貓嗎？老道想要測試我的實力？或者說想知道我……有沒有價值？”
猩紅之瞳內，滿是思索之色。
“若是價值配不上投入，我的下場大概率會很慘。”它得出結論。
要知道，老道在它身上投入的資源，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可以說自己是他的心血之作！
紅日東升，晨光透過窗戶，打在暗紅頭顱上。
這蛇似乎在思考？
“大熊，你咋呆了？”旁邊響起二熊的聲音，他見狀拍了拍自己的哥哥。
大熊搖了搖頭，“畜生就是畜生，即便是蛇王，即便是難得一見的凶蛇，也絕不可能如人般進行思考。”
“大熊，你在嘀咕啥？”二熊撓了撓頭。
“沒啥！咱走吧！”
……
望著兩人離開，巫燭狹長的豎瞳緩緩睜開。
視線隨著眼瞳下移，投射到幾隻白毛鼠身上。
咻的一聲。
赤紅蛇軀仿佛化作一把利劍，刺向白毛鼠。
“噗呲！”
瑟瑟發抖的白毛鼠感受到一陣疼痛，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便直接嘎了。
“咕咚咕咚——”
喉嚨滾動間，大量的鼠血順著獠牙，進入蛇腹之中。
然後又在「血冥」的作用下，被轉化成絲絲縷縷的能量。
暗紅蛇軀在鐵籠中碾過，發出呲呲的聲音。
躬身，頭顱一伸，又一隻白毛鼠遇害。
“吱！”
這隻白毛鼠被叼在含在口中，其小短腿於空中亂蹬。
然，毫無卵用。
它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幹癟下去。
“啪嗒！”
幹巴巴的屍體墜落，砸在剩下兩隻白毛鼠中間。
沒一會兒。
籠中隻剩下一隻被當作正常食物的白毛鼠。
“好久沒吃過肉，也不知道白毛鼠味道怎麼樣？是不是雞肉味？”
巫燭如此想著。
這時。
最後一隻白毛鼠，恐懼萬分。
它緩緩張開嘴巴，露出森白的牙齒。
勇敢鼠鼠，不怕困難。
衝鴨！
瞅準巫燭愣神思索的時間，它對準蛇腹，狠狠咬下。
“鏘～”
微微的刺耳摩擦聲中。
這隻膽大的白毛鼠，滿口鼠齒，半數崩壞。
“嗷嗚～”
它痛得發出不屬於鼠的慘叫。
嘴內，鮮血淋漓。
回歸神來的巫燭，暗紅蛇頭微微一歪。它居高臨下，俯視著挑釁自己的白毛鼠。
下一秒。
猛地張開血盆大口。
隱約可見裏麵的細小尖牙。
那是昨天吸食大量鼠血後，所進化出來的鋒利尖牙。
哢嚓一聲。
直接將最後一隻白毛鼠的腦袋，從身體上咬了下來。
“噗～”
蛇頭調動附近的肌肉。
鼠鼠腦袋霎時如西瓜般爆開。血汁噴灑。碎肉四濺。
哢嚓哢嚓，肉混著血，帶著骨頭，在蛇口中咀嚼。
“都說膽小如鼠，你這廝卻是鼠膽英雄，竟敢對我下口。”
“到了陰曹地府，你也算是有跟同伴吹噓的資本。”
言罷，它再次張口，將無頭鼠屍當做帶肉餡的包子，吞吃入腹。
“也不知道我與那貓孰強孰弱？現在又吸食四隻白毛鼠，隻要消化一會，實力還會……”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更牛逼。
因為……
現在的自己，連它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也許是怪物，也許是正在複蘇的神話。
想著想著，讓巫燭逐漸有些困倦。
猩紅豎瞳緩緩合攏。
現在先睡。
蛇軀收緊些許，它陷入沉眠。
……
巫燭是被四周的嘈雜聲吵醒的。
暗紅的頭顱，凝視眼前這群人類，靜默無聲。
察覺到冷冽的目光，它輕輕偏過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