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嘶~呼~”
楊正深吸一口，享受著尼古丁過肺帶來的刹那快感的時候，也在盡可能平複緊張的心情。
隨即，
他看向於燁，將打火機丟給他:“你怎麼看？”
啪嗒~
接過打火機，將嘴裏的香煙點燃，於燁也深吸一口，然後將煙霧吐出，一時間車裏煙霧繚繞。
拿著香煙的手抖得厲害。
他剛剛也就那麼一說，可是真沒想到張延的死，竟然真的和那玩意有關。
除了九年義務教育樹立的三觀崩塌外，還有即將麵對那東西的惶恐和懼怕。
沒錯，哪怕張延的死透露著詭異，但兩人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怕倒是真的怕。
可是，張延不能白死吧？
過了半晌。
於燁突然說道:“你說，張延臨死之際，為什麼要對著攝像頭笑那麼一下？除了感覺滲人外，我怎麼感覺……”
“在挑釁……”
“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咳咳……”
於燁咳嗽了幾聲，畢竟他很少抽煙的，也沒什麼煙癮，突然抽煙很是不習慣，腦袋都有些暈乎。
他搖了搖頭，然後扭頭和楊正對視在了一起，都看到彼此臉上驚疑不定的表情。
“你在想什麼？”
“那你呢？”
兩人莫名其妙的相互問了一句，然後沉默了片刻。
楊正看了一眼手裏快燒到手的煙屁股，深吸一口後將煙蒂丟出窗外，哆哆嗦嗦的問道:“你說是她嗎？”
“大概吧……”
“嘶~”
“怕什麼？能殺她一次，就能殺她第二次。”
“也是。”
“我也是真奇怪，如果真是她，她哪來的臉回來報仇呢？”
兩人並未過多討論關於‘她’的話題，似乎對於這個人忌諱較深。
於燁也將煙蒂丟出窗外，然後對楊正伸出手，“手機給我。”
楊正將手機給他。
於燁又再次點開了那個視頻觀看起來，看了一會，他將視頻暫停，突然扭頭問道:“警局的人有找到張延的手機和錄音筆嗎？”
“沒有，這一點也的確奇怪。”
楊正搖頭，也湊了過來，果然也發現了視頻中，放在辦公桌上的錄音筆。
可以看到，錄音筆指示燈正在閃爍，說明正處於開啟之中。
而且既然視頻中出現了手機，可是警察卻沒有找到，這件事本身就很有問題。
於燁低頭，似在思索著什麼，突然幽幽的說道:“張延比我們聰明，那小子這麼猴精，就算是死，也會在臨死前留下什麼線索才對，我不信他做不到這一點。”
“假如那家夥臨死前有什麼留下的話，那麼，很可能就是他的手機和錄音筆了。”
“我們去他的事務所看一下，一定能有什麼發現才對。”
話音剛落，停了好一段時間的警車呼嘯著離開了這裏。
大概十幾分鍾後，兩人來到一幢公寓樓下麵，對於張延的辦公室開在公寓裏，兩人並不意外。
畢竟私家偵探在國內並不合法，而且這一行挺得罪人的，所以張延每隔一兩個月都會換一個地方，這並不稀奇，很符合他謹慎的性子。
讓於燁奇怪的是，這裏剛發現命案，卻一個警察都看不到，隻能聽到樓下偶有一些人聚在一起，討論著‘死人’、‘凶殺案’之類的話題。
兩人並沒有理會這些人，一下車後就徑直走進了公寓，來到了五樓，沒一會就站在了張延的房間門口。
就在於燁思索著該怎麼進去時，楊正掏出了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道:“考慮到有可能會再來這裏，所以我向房東要了一把備用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