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看來,有些事,還真不能不信。
最重要的是,這根胎毛編製而成的細繩可不僅僅隻是給他改命的作用,用他爺爺的話說——二十五歲生日之前,無論任何邪祟敢害他,誰碰誰死。
這就是於燁敢決定留在這裏過夜的依仗。
當然,爺爺都死了近二十年了,說的話是真是假於燁自己都沒譜,所以怎麼可能不怕?
“於燁,咱們就不準備什麼?”楊正看著於燁就這麼坐在椅子上,不由哆哆嗦嗦的問道。
於燁奇怪的問:“準備什麼?”
楊正愣了:“不是……大蒜、柳枝、黑狗血之類的,最不濟也要一隻大公雞吧?”
“大晚上的,你讓我去哪弄這些玩意?”
“……”
楊正一滯,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鬧鍾,發現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已經來到了淩晨十二點多。
“……我也是真服了,竟然在這個鬼屋呆了這麼久。”
或許是兩人心裏總是想一些有的沒的,總感覺房間愈發的詭異起來,不知何時,於燁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
雖是在等張延,可是總的來說那家夥現在身份不一般了,對於鬼,是個人都會本能的害怕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畢竟殺死自己好兄弟的東西不是人,總不能真的自殺變成惡鬼去報仇吧?
可是,不管不問,也不是個事。
總要做些什麼。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兩人來說都是煎熬,真的生怕好兄弟突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來一個別開生麵的見麵。
“那個於燁,你說會不會張延剛死不久,還無法現身,所以要我們睡著他才能托夢給我們?”就在這時,楊正哆哆嗦嗦的說道。
不得不說,他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於燁沉思了一會,點點頭,然後楊正如臨大赦,拉著於燁就急不可耐的走出了這裏,來到了另一間臥室之中。
“真的,在那個房間裏,我就渾身不自在。”楊正一進臥室就躺在了大床上。
於燁也坐在床上,脫下鞋子上了床,雖然兩個大男人睡一起怪怪的,但是沒辦法,總不能分開睡吧?兩人都沒這個膽子。
啪嗒~
也不知道誰關的燈,被黑暗籠罩的瞬間,兩人都打了一哆嗦。
大概也是因為時間夠晚了,兩人也有些疲憊,特別是餘夜,最近天天加班到深夜,也累的夠嗆,才沒一會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不過這覺睡得也不踏實,一直都處於那種半夢半醒間,時不時的還會做一些沒有任何具體畫麵,卻打心底裏恐懼的噩夢。
在這種狀態下,於燁猛然間被一股尿意所憋醒。
於燁看了看窗戶,發現天已經麻麻亮,可是一整夜噩夢做了不少,就是沒夢到張延,看來托夢也不太可信。
“咦?楊正呢?”
沒看到楊正他疑惑了一下,不過也沒在意,畢竟現在他的情況可不太好。
打開燈。
於燁鞋子也沒穿就風風火火的跑出臥室,來到衛生間拉開褲頭,沒一會就傳來嘩啦啦的聲音,他也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
一個字,爽!
“你終於做了別人的小三……”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讓他一愣,這個點……真有人不睡覺打電話?
於燁疑惑的掏出手機,一看,眉頭一皺,直接按下了接通鍵,還不等他開口,裏麵就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張延死了。”
“……”於燁,“楊正,你在開什麼玩笑?”
“他死在了自己的事務所,死狀挺淒慘的,還有,今天不是愚人節。”
……好熟悉的對白。
“……”於燁。
我知道不是愚人節,但我心裏希望它是,你的話真是讓我心裏拔涼拔涼的,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