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兒,你把之前秦二大人抓的那些藥拿一包給我。”
秦司昭雖然不清楚蘇向晚這麼做的用意,但是還是聽話的拿出了一包藥,這玩意因為平時是他盯著熬煮的,所以一向放在他身邊。
蘇向晚拿到手後粗略看了一眼,拿出其中一味藥問慕容白:
“慕容公子,如果晚晚沒有看錯,這是葛根對嗎?”
慕容白拿過藥材,仔細辨認著,隨後點點頭:
“是的,這是曬幹後的葛根。”
“既然如此,慕容公子,你的藥簍裏麵應該有新鮮的葛根吧,切一片給我。”
蘇向晚在“新鮮”二字上特意加了重音,慕容白似有所感,麻利的切了片新鮮葛根給蘇向晚。
“不錯,昭兒,扶我下去吧。”
秦司昭歎了口氣,後娘這出了事愛自己上的本性真是難改。
想歸想,秦司昭還是一邊擔憂著一邊聽話的扶著蘇向晚下了馬車。
“晚晚,你怎麼下車了?”
見蘇向晚下車,樓雲飛等人都很驚訝,蘇向晚俏皮的眨著眼,笑嘻嘻地對幾人說:
“給你們演出好看的戲呀~你們在這好好看著就行。”
而此時的王家媳婦也算演上頭了,嘴裏滔滔不絕,都已經嚎成那樣了,還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
“要不是我夫家就是采藥人,我對藥材也頗有了解,那這事很可能就莫名其妙的被掩過去了,到時候我那可憐的公爹可就真的冤死了呀!”
圍觀群眾無不唏噓,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哪見過這種陣仗,額頭上冷汗直流。
老東家病倒了,這種情況肯定不能讓他出麵,少東家去上山采藥也沒有音訊,他們現在是想去找也分不出人手,剩下的都是一些不頂事的學徒,可是就算是他自己現在也是沒了辦法。
畢竟坐堂大夫專心行醫問診了一輩子,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場麵,如若他經驗老道,至少第一步就是把這婦人帶入堂內私下辯論,而不是任由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話說盡。
“哎呀!聽說回春堂名聲好,所以之前我才在這抓藥的,裏麵我記得就有開葛根,我這包藥現在不會也有問題了吧!”
就在眾人情緒達到了最高點的時候,一聲女子的驚呼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大家往聲音來源一看,隻見一名臉色蒼白年僅十五左右的少女站在那,不過似乎也站不穩,需要靠身邊那個看起來是弟弟的小男孩來支撐。
正是蘇向晚和秦司昭。
“這位姑娘,你也遇上類似的事了?你別怕,大膽說出來,我們相信這世上不可能沒有公道!”
王家媳婦見有人冒頭,心裏一喜,但麵上還要裝作擔憂。
蘇向晚似乎有些驚慌,但還是走上前,把懷中的藥包拿出來,指著一味藥:
“這位姐姐,我在旁邊也聽了好久,你說你夫家是采藥人,你對藥材又有了解,那你幫我看看這包藥裏麵有沒有商陸。”
王家媳婦裝模作樣的上前看了看,坐堂大夫也想過來,隻是被圍觀群眾攔住了,有個漢子甕聲甕氣地說:
“陸大夫,你是回春堂的大夫,這事你不方便插手。”
那名姓陸的坐堂大夫急得滿頭大汗,對方這麼說,相當於這事他是一點周旋的餘地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