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每天就知道在村裏閑逛賭錢,要不就到村口小賣部跟人吹牛喝酒。

輸錢回來就問要錢,沒錢就動手打媳婦。

即使懷孕,翠花也沒有得歇過一天。

如不去幹活,在家不是被原主打就是被罵。

罵是賠錢貨,要了那麼多彩禮錢,就應該為他們李家幹活掙錢。

其實,翠花是為了拿錢給哥哥蓋房子娶媳婦,才迫不得已挑了彩禮多的李家。

每次被罵,都強忍住不敢吱聲,連哭都不敢,就怕被人知道笑話。

誰知她越是這樣,原主就越發覺得好欺負,更加變本加厲。

農村醫療知識的普及不高,也不會算什麼預產期,即使是孕婦也是下地勞作。

為了能賺多點錢,翠花起早貪黑地下地幹活。

提取信息後,他跟在李富貴身後脫口而出罵道:“李國慶你真不是人,tui。”

說完之後,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李富貴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終於知道自己不是人了?算你有點良心,以後好好對人家翠花。”

就這樣,二人一路往坡地上走去。

坡地不好走,還有牛糞。

他心中一路感歎,就這條件,還有女人願意嫁?真是祖墳冒青煙。

如果放在40年後,大學畢業娶不到媳婦的男人多的是。

真是同名不同命,差不多大的年紀,遊手好閑的家暴男居然有媳婦和孩子?

不敢繼續想下去......

當他們來到地裏時,翠花正撫著孩子側躺在地上。

旁邊的中年女子蹲在地上給她喂粥。

此人是原主的生母,人稱富貴嬸。

剛剛翠花生產時,就是她一直陪在翠花身邊幫忙接生。

“孩他娘,是帶把兒的嗎?”李富貴關切地問道。

“老天保佑,是帶把兒的,你就放心好了。”富貴嬸那黝黑的臉上笑出了魚尾紋,八顆大白牙也跟著露了出來。

躺在地上的翠花,額頭上由一塊紅色頭巾包裹著。

被汗水打濕的碎發在鬢角淩亂地貼合著,嘴唇已經有點發白,身子虛弱,看得出剛剛生孩子沒少用力。

“國慶,還愣著幹嘛?趕緊過來看你兒子。長得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富貴嬸催促道。

“能不一樣嗎?這可是我富貴的大孫子,往後生活就有盼頭了。”李富貴俯下身子看著新生兒,滿心歡喜道。

“孩他爹,說的對!我們的大孫子真招人稀罕。”

這兩夫妻此刻比誰都高興,有種被欺壓多年偶然翻身的既視感。

可是,李國慶心裏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一個未婚男青年,穿越第一天就喜當爹。

落後的山村,以後還要養娃,這可怎麼辦?

離菜地不遠處還有一個發出臭味的木尿桶和水瓢。

什麼狀況?有機肥?

這也太原生態了吧!

突然,李富貴站直腰走過來,用腳踢了他一腳。

“你這混小子,當爹的人了,站著做啥?還不快過去看你兒子?”李富貴催促道。

又是被打!

從睜開眼睛起,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已經被打了五次。

在前世,他可是一個學霸,家風良好,從來不會被父母打。

內心產生巨大落差感。

二十五歲的已婚農村男青年,還被老父親打,還真讓他無法理解。

對於他來說,這裏就是另一個世界。

腦子立即閃出一個念頭,不能在此久留,必須要想辦法穿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