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邵皇宮內,如今的嘉禾帝正悠哉的躺在富麗堂皇的寢殿內,半倚著玉枕,身旁由椒蘭殿的姝妃侍候著,纖纖玉手輕輕放在嘉禾帝的肩頭揉捏著。
“陛下近日辛勞了,眼下都青了些,幸好臣妾最近看了些醫書,特意調製了這碗鵪子羹,請陛下嚐嚐”姝妃說著擺了擺手示意下人端來一碗輕輕拿起。
“最近戶部和禮部最讓朕頭痛”嘉禾帝身子抬了抬,坐了起來。
姝妃小心翼翼吹著湯勺,將它遞到嘉禾帝的嘴邊,生怕燙著他。
“怎麼,嬪妾那位傻哥哥又幹了什麼,惹得陛下如此懊惱”姝妃說著裝模作樣的鼓起腮幫子。
嘉禾帝抿嘴咽下羹,抬眼看著她,不由得笑了,入宮有十餘載,卻還能憑借著美貌在他這裏地位屹立不倒的也就姝妃一人。
十幾年還猶如少女一般的風韻。
“倒也不是大事”
“當初陛下給他這個戶部侍郎的時候,真就抬舉他了,到如今事情沒做好還給陛下招惹煩惱”說著姝妃一下子往嘉禾帝懷裏靠去,委屈巴巴的掉著眼淚,好像真是心疼的不得了。
看著懷裏可人的摸樣,豁然笑了起來,弄的懷裏的人不明所以,隨即打趣的道:“那撤了他這個位子怎麼樣?”
姝妃眸子一愣。
嘉禾帝看她這樣,朗聲笑起來“你哥哥雖做事魯莽了些,可還是功大於過,戶部上的事也都處理的很好”
說著捏了捏姝妃哭紅的鼻子。
姝妃哼了哼,半推半就的要逃離嘉禾帝的懷抱,卻一把被撈回,又抱得更緊了些。
“哼,陛下就愛打趣嬪妾”
姝妃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軲轆一轉,欲言又止道:“嬪妾近日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傳言”
嘉禾帝好奇地歪了歪身子 ,戲謔地盯著姝妃:“哦?什麼傳言”
“這……妾怕惹惱了陛下”姝妃皺了皺眉,看起來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
“說,朕讓你說”
姝妃一見即可開口:“欣荷公主如今也有二十有餘,這知情倒是知道她與陸家小將軍有著情誼,不知道的……背後就說的亂了套了,如今陛下膝下公主皆已然到了婚配年齡,長公主和五公主早已經為陛下分憂,獨獨這三公主……”
此話一出,嘉禾帝臉色一變,冷哼出聲:“荒唐!陸家……她為那陸家小子一而再則三的推掉朕為她選的駙馬,如若不是看在皇後的麵子上,朕還能容忍她到今日!”
嘉禾帝似乎想到了什麼,抬手叫來公公:“去,把三公主給朕叫來!”
姝妃聽著這一番話,嬌媚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令人膽寒的笑容。
不一會,殿外便站著一人在等候傳見。
“陛下,欣荷公主到了”
嘉禾帝隨意擺了擺“讓她進來”
“是”
可下人剛出殿通報,卻又獨自一人回來,嘉禾帝皺了皺眉:“她人呢?”
下人磕磕巴巴回稟道:“欣荷公主說……說隻願與陛下二人盡談父女心意”
此話一出,姝妃臉色大變,可轉瞬即逝間又恢複了那媚人的笑,起身便要穿衣,嘉禾帝一把拉住她的手,姝妃笑著覆上嘉禾帝的肩頭:“陛下父女二人談心,嬪妾在確實不好,嬪妾在寢宮等您”
說著示意下人為其束裝,向嘉禾帝行了禮便退出了殿內。
殿外的欣荷公主抬眼看到姝妃邁著步子向她走來,一步步到她麵前,趾高氣揚的看著她。
姝妃冷哼一聲:“欣荷公主真是好大的麵子,本宮也要讓著點”
欣荷臉上帶著笑意,溫聲回應:“姝妃娘娘這話還是別讓旁人聽了去,難道父王與子女談論政務,娘娘也要一旁侍候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