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在張琪住處見到了姐姐和母親三人,顯然是在等著自己。不等她休息片刻母親便開始追問著那邊的情況。
張琳簡單大致的說了一下,母親臉色就沉下來了。雖說對方家裏條件不錯,但是對待女兒的態度也太差了。女兒稀裏糊塗的看不清她可不能稀裏糊塗的,於是想要親自見李彥觀察一下是否真的如張琳所說的那樣。
張琳推辭不過,隻得跟李彥確認看他是否願意見麵。李彥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安排好時間地點之後雙方便見麵了。大姐他見過,二姐不怎麼開口,倒是張琳母親雖然盡可能克製著,但也忍不住字裏行間透露著他家裏相處模式不好,如果以後結婚去那邊張琳肯定應付不了。雖然她傻,但是做母親的卻不能不替她考慮。
張琳在旁邊拉著或者岔開話題都動搖不了母親半天。
李彥倒也沒否認問題的存在,也一一給了答複,表示以後會根據張琳的意思定居不會強迫她去融入。態度誠懇回答的也都比較實際,張琳母親的臉色也漸漸柔和下來。算是表示對李彥的認可,隻是還是強調要看實際行動。李彥自然一一應下。
隻是二姐張瑜突然開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句“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就離”。把在場人給愣住了,之後自然是免不了被母親教育一通不許瞎說。
接連兩場的見麵,讓兩人疲憊不堪,更是對這些人際交往避之不及。想象一下以後要辦婚禮可能出現的情形就頭痛,自然是抗拒的。
終於兩人也恢複到了正常的工作狀態。
李彥適應得很快,春節前就已經轉正了。隻是工作和學習加起來任務重,熬夜、加班都成了家常便飯。
張琳這邊因為直係領導常駐中國分公司之後疲憊不堪。倒不是因為工作有多難,而是因為這位千葉先生吹毛求疵,一份內容沒有問題的翻譯稿件,會因為某個句點或者斷句或者對齊方式等原因而被反複打回。除了工作內容,之前已經穿回休閑服裝的形象也被批評不專業,必須穿黑白西裝。
張琳無奈隻得配合著調整。但是打擊多了自信自然也少多了。更是在後來的一次會議中被說到哭。因為千葉先生因為一些客觀因素與製造商吵起架來,還要求她一字一句反應。張琳最怕這種氛圍,加上極度的尷尬使得她一邊翻譯一邊帶上自己麵對尷尬時的不由自主帶上的笑。因為這尷尬的笑聲在事後被多次批評。張琳日後便也逐漸收斂,臉上掛笑的模樣也沒有了。慢慢成了一個符合標準的翻譯。
隻不過這是日積月累慢慢改變的,起初倒是誰也沒察覺。
李彥的大伯是北方鋼鐵廠的廠長,偶爾會來張琳她們這座城市的鋼鐵廠交流學習。以前都是匆匆忙忙的,這次居然有時間約李彥和張琳一起吃飯。
距離上次的見麵不過才半年,張琳自然沒有忘記當時的情景。不過作為東道主也拿出自己的氣度熱情招待。李彥和他大伯喝的是白酒,她自然無法作陪,隻是在旁邊安靜聽著,時不時接個話。
酒過半酣,大伯開始說起了家族的發家史,又說到李彥堂兄弟幾人,說著對他當初有更好的大學選擇卻莫名其妙放棄,現在又…頓了一會兒,又說起他們以前鄰居家的女兒在等著她…
李彥始終堅持自己選擇,並不後悔。但是大伯卻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提及往事,提及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