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成諾,談墨和東明,其餘人也心知肚明的朗聲笑了起來。
酒宴也差不多結束,盧安吩咐撤了下去:“蕭大哥,我的事情有空再說,落草也非我本意,被架在這了,想著也是個安身之所,便暫時留了下來,但打家劫舍之事我可沒做啊!先收拾整頓了下原山寨遺留下來的事情和人,再就是看帶著現有的兄弟能做些什麼營生,總不能耗死在這吧!”
“不打家劫舍的土匪,盧兄也是頭一份啊!”歐雲飛輕笑出聲,但相處過一段時日,自然知道盧安所言非虛,也是玩笑了一句。
“你雖不屑打家劫舍,你兄弟可不一定!”從進屋就沒說過話的成諾突然接過話茬,冷冷的說了一句。
盧安頓時愣住,蕭然眉心一擰,麵有溫色立刻製止:“小諾!”心知成諾此刻提起,還是惱怒談墨、東明二人將自己擄上山寨的事情,這小子,隻要涉及到自己,那真是睚眥必報,想到這,蕭然也隻無奈的搖了搖頭:“盧兄弟,你別介意,小諾就這脾氣!”
而一邊的談墨早已麵色通紅,知道事到如今,避無可避,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當即站起身來,單膝跪地,衝著蕭然等人抱拳致歉:“將諸位擄上山是我的主意,與東明無關,本來我也很感謝你們的相助之恩,但聽見你們電聯偽軍司令,聽上去關係又很好,我便以為。。。”
“你便以為我們是日本人的走狗?”見談墨並未遮掩事情真相並將責任全部攬在身上,蕭然心中對其人品倒又是認可了幾分,看他麵露窘態,知道他接下來心中想說的話不中聽,便接言反問。
東明聽談墨將事情全部攬上身,再沒心沒肺,此時也知道談墨是在維護自己,當即不作他想,三兩步走到盧安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哥,這事不能全怪二哥。。”
“東明!”談墨出聲阻止,他不願拉東明下水,更何況這事確實是自己起意在先!
“你倆一個都跑不掉,我說過,打探鎮上為富不仁者再做商榷,你二人倒好,綁了我的恩人,還隱藏在山寨中,欲下黑手!來人!”盧安此時也是恨鐵不成鋼,當初救下二人,也是見其不願與老寨主同流合汙,相處這麼久,這二人秉性倒也純良,可怎麼就做了這糊塗事,現在不處置了,也沒法和蕭然等人交代。
眼見已有兩名寨眾應聲而入,欲將談墨二人拿下,蕭然喝止:“等等!”
見蕭然出言阻止,盧安倒也不掩飾什麼,說到底,他還是很疼愛這兩個兄弟的,也不忍過重責罰,但終究還是要給蕭然等人一個說法,現在蕭然阻止,他也想看下蕭然有沒有可能放過這二人,當下抱拳直言:“蕭大哥,這二人秉性不壞,手上也從未沾過良善無辜人的鮮血,隻是這次竟然冒犯到您頭上,該罰!”
見盧安也不掩飾對談墨、東明的憐惜之意,蕭然更是了然的笑了笑:“‘行了,盧兄弟,都是自家兄弟間的一點誤會而已,你也說了,這二人秉性還算純良,也是我們出現的比較突兀,加上又讓談兄弟聽見我與雷司令的交談,誤會也就更深了。”
跪地的談墨、東明被蕭然一番話說得麵露愧色,反剪著雙臂,倒也不敢動彈,隻怔怔的看著自家大哥的臉色。
盧安心下感慨,自家兄弟惹的事,最終倒是苦主求了情,但您老人家倒是說明白放還是不放啊!當下臉色也是不好意思的紅一陣白一陣的僵持在原地,罰?自己心下不忍,不罰?蕭然剛才的這番話也沒明確表示要放過二人!。
歐雲飛看了看蕭然和盧安的神色,這兩位大哥一個想偏袒但不好意思,一個大度不予追究但又不明說,這拉鋸真是大可不必!歐雲飛撣了撣衣角,站起身:“大哥,要不是這二位兄弟,咱們也不能與盧兄弟見麵,這錯過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聚,您說是不是?”說罷,衝著蕭然眨了眨眼睛。
蕭然有種被看穿心思的微惱,伸手拍了拍歐雲飛的肩頭,指尖暗暗用了點力度,看著歐雲飛輕輕蹙起眉頭,這才朗聲笑道:“說的正是這個理,行了,盧安兄弟,那就看在我的薄麵上,暫且饒過二人這一次如何?”
歐雲飛不經意揉了揉酸痛的肩頭,他自是知道蕭然的本意,想趁此機會看一下盧安的本心,估計還有後話,但蕭然究竟想幹什麼,歐雲飛心裏還是沒有底的,隻能是跳出來,讓事情進展的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