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昏暗的屋內,劉冰的身體開始緩緩消散。
過往的記憶化作點點星斑,彌漫在屋內。
看著這完全無法理解的現象,陳梅幾近崩潰!
她慌亂的伸出手掌,竟是想把光點攥進手裏,按回陳澤的身上。
但一切都是徒勞,點點星光從她的身體穿過。
陳梅無聲地嘶喊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下,悲傷和孤獨籠罩著她。
從爺爺走後,陳澤幾乎是她生命地全部。
原本呆滯的陳澤忽然睜開了眼睛,麵前詭異的場景在他眼裏似乎無比尋常。
男人隻是對著陳梅露出一抹微笑,磁性的聲音傳來。
“小梅,等我回來。”
世界忽然靜止在這一刻。
下一刻,隱入泥土中的淚滴重新凝聚成形,沿著滴落的痕跡退回陳梅的眼中。
她一個人卻做著拉著一個人走的動作,快速地退回問診堂。
除了消失的陳澤,其餘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軌跡不斷後退。
直到那天陽光明媚,一個小女孩剛要走出醫館,她身後的老醫生還在悠哉遊哉地看著醫書。
霖安城,農家小院。
呼呼呼
明亮的月光照進劉冰空蕩蕩的臥房。
血腥的氣味,被撕碎的床單四散在房間裏,一切像是被某人泄憤一樣的全部打碎。
血腥的床榻之上,點點星斑逐漸彙聚成劉冰沉睡的模樣。
一陣急促的呼吸過後,劉冰猛然從床上坐起。
“強製淘汰失敗,零號候選者稱號功能生效。可重複進行任務次數剩餘一次。”
一段長達十幾年的記憶衝進劉冰的大腦,他痛苦的在破爛的床榻上扭動身體。
不斷湧入的記憶像是想要暴力的把劉冰的腦子幹廢。
一切的一切都慢慢地在劉冰的腦海裏串了起來。
從在他剛進入世界昏迷開始,球球就從未提示過一次任務,期間也沒有任何機械聲音響起。
直到最後一個月,球球才開始瘋狂提示任務時間不夠。
但球球這張破嘴對於任務內容卻是隻字不提!
還從不回應自己的提問!
嗬嗬,球球你夠狠!我跟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怨?
終於平靜下來的劉冰有些冷笑。
“嗬嗬,球球,你很棒啊。”
“候選者零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哦?”
“從你遭到樓舒婉夜襲開始,我後邊所有記憶都沒有了,你不要冤枉好人呀!”
“好手段,嗬嗬。你還可以記憶刪除?你背後的那個主係統,我要求和它溝通?”
某個不知名空間。
靜謐的黑暗中,一個巨大的蔚藍球體緩緩旋轉,無數較小的蔚藍球體圍繞著它不斷旋轉,構成一道壯觀的星環。
仔細看去,星環上的蔚藍球體同樣如此,一環套一環。
隨著圓環不斷縮小,處於中心的蔚藍球體的體積也在不斷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