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晟用那樣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吳曉芽,吳曉芽禁不住抖了一下,“你幹嘛這副眼神?好像馬上馬就要犯精神病似的,蠻可怕的。”
呼哧,呼哧……
殷天晟的呼吸那麼粗重,那麼炙熱。
突然之間,在吳曉芽都沒有看清楚殷天晟怎麼出手時,他的胳膊就抄了過來,大手扣在她後腦勺向他那邊一拽!
“唔唔……”吳曉芽覺得嘴唇上猛然一熱,雙唇就被另一雙唇堵住了。
殷天晟略略偏了臉,霸道地吸裹住她驚慌的唇,用力些,更貼合些,和她緊緊地黏在一起。
龐大的身子就勢壓過去,將吳曉芽摁倒,歪在座位上,他那麼雄壯偉岸的身姿竟然如此靈活,猴過去,全盤壓進,將這個熱吻進行得鋪天蓋地、驚濤駭浪。
“啊,你……壞……不要……”吳曉芽剛開始還試圖推開身上的家夥,可是越掙紮越被他壓得緊,最後根本就不能動一下了。她嘴巴外麵的那雙熱唇已經不安分與摩擦她、揉搓她,竟然撬開了她的唇齒,登堂入室,裹挾著一股強烈的霸占欲侵入了她的口腔,攪翻她,撩弄她,吸吮她。
吳曉芽被他吻得腦袋嗡嗡的,舌尖麻酥酥的,一股股異樣的電流竄遍了她的全身。仿佛一朵朵焰火在她腦袋裏絢爛,她輕飄飄的飄入了雲端,不知道了今夕何夕。
一叢叢奇異的快意在吳曉芽血管裏流竄,她不了解,她惶恐,她對於這種陌生的快意無法操縱,於是從喉嚨裏從鼻腔裏發出了柔軟的、酥麻的低吟。
那情不自禁的低吟聲,差一點點讓殷天晟瘋掉,他差點就地成魔,當場要了她。
“老大,到大學門口了。”蚊子說完這句話,回頭往後排一看,就立刻後悔了。
根本看不到人家吳曉芽的影子了,全都是老大的虎背熊腰。這副姿勢,仿佛老大把人家吳曉芽整個地吞下肚子了一樣。
天啦,最最聰明,最最看眼色的自己,怎麼這次說話說得如此不是時候?這不是正正經經打攪了老大的進攻性事業嗎?嗚嗚,自己不會死得很慘吧……
咯噔!
蚊子的話讓烈火中的殷天晟頓時一醒,他重重地嗦了一口吳曉芽的舌尖,直把她弄得“嗯嗯”吟叫兩聲,才戀戀不舍放開了她的嘴唇。
殷天晟直起身子,用舌尖略略舔了舔自己嘴唇,嗯,不錯,滋味很不錯,這次吻得很來勁。
想笑,卻繃住了,殷天晟做出一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樣子,胡亂揉了揉吳曉芽的頭發,在她腳邊撿起來打包的食物,遞給她,“給,到你學校了,好好學習。”然後在吳曉芽迷迷瞪瞪的時候,打開車門,將吳妮子推出去,汽車然後流水一樣刷刷地開遠了。
獨獨留下吳曉芽,呆若木雞。
手裏提著食物袋。
嘴唇紅得像是辣椒……
瞳孔還處於渙散狀態……
心跳……關鍵是這個心跳!竟然七上八下,跳得那麼快,跳得那麼沒有規律!
半晌,吳曉芽才跺著腳,朝著早就沒有影子的汽車方向叫道,“媽媽的,你個小王八羔子!殷什麼來著?你死去吧!你你你你你沾我便宜你成習慣了怎麼地?氣死我了!氣死老娘了!哇呀呀呀……”
吳曉芽把自己的劉海徹底蹂躪成了後現代主義,跺腳跺得腳都要碎掉了,那才哀怨地自言自語著,“啊啊啊,我又被他偷吻了……嘴巴裏都是他的味道,呸呸呸,好惡心……不過……剛才接吻的時候滋味好像也蠻不錯的啊……啊啊啊,吳曉芽,你不可以有這麼腐敗的思想!什麼滋味蠻不錯啊,呸呸呸!”
校園裏,紅妹和瘦丫便都百米外“嗷嗷”叫著殺向吳曉芽,搶過去吳曉芽手裏的食物袋子,兩個女孩就像是瘋子一樣開始驚叫。
“哇!這麼好吃的東西啊!”
“天哪,你家不是中了大獎了吧,竟然舍得買這麼昂貴的東西了?”
“我覺得可能是吳爸將麥芽賣給了一個瞎眼、瘸腿、羅鍋的五十歲大爺做老婆了,這是人家麥芽糖的賣肉錢,哈哈……”
“什麼啊,瘦丫你嘴巴就是壞,憑什麼說人家麥芽一定要嫁給五十歲的大爺啊,我覺得咱們麥芽嫁給四十歲的大叔是蠻有希望的,真是的。”
兩個好朋友輪番對著吳曉芽進行語言攻擊,吳曉芽竟然無動於衷,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
吳曉芽一直在思索一個丟臉的問題:
為什麼殷天晟剛才吻自己時,她會有很激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