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道:“江宗主不會看不起我吧?”
江晚吟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師出何門?”
“這個不能說,道長師父把我逐出師門時,特意囑托了,不能報她的名號。”
她所學雜亂,看招式來路,倒是有點像靈山的人。
“你跟靈山有什麼關係?”
月華有些錯愕,眼眸微動,“你不是調查過我麼。”
江晚吟立馬明了,她是靈山的人。
靈山作為天下第一觀,地處西北,處高山之巔。從不參與仙門百家的任何事。追求遺世獨立,羽化登仙。
眾家對此也從不幹涉。就連那幾場大戰也沒有把火燒到靈山。
溫氏忌憚靈山,又嫌棄靈山地處荒涼之地,什麼資源也沒有。
再加上那幾個世家難以對付,分不出心思再將遠隔千裏之外的靈山拉下高山之巔。
其實靈山所處的地方並不是荒涼之地,連接西蜀和甘州,是重要的交通樞紐,隻單單是阜淨山在高山之巔而已。
阜淨山裏住的都是真正的道士。至於靈山,假道士。
月華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解釋道:“我不是靈山的人,我隻是在那裏修習過。而且,我隻是個外門弟子,偏遠得不能再偏遠了。”
江晚吟點了點頭,也沒有過多追問,“過來。”
“怎麼了?”她慢慢靠近。
“牽著。”
她猶豫了一下,矜持般抓著他的衣襟邊。
江澄惡劣一笑,毫無征兆的運氣,飛快的朝閣樓上衝去。
她驚了下,然後死死摟住他的腰。不夠……幹脆直接把臉埋進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平緩有力,不像她,她現在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和他的心跳,聞到的是淡淡的蓮花香,還夾雜著一絲檀木香。
發間的蓮花不知何時掉落,零零散散的碎發撩撥江晚吟的臉。
他覺得有些癢,幹脆用右手按住她的頭。
月華被嚇了一大跳,以為是要將她按下,掙紮著往上扒拉,摟緊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發間。
雙腿也是不自覺的張開,緊緊的鎖住他的腰。
江晚吟身形一頓,慌張一瞬,悶哼一聲,差點沒落穩。
他趕緊扣住她的腰,狠狠的掐了一下,讓她別動彈。
月華哼唧一聲,整個人僵著,像隻八爪魚一樣緊緊鎖住他。
過了一會兒,突然感覺風停了下來。
她抬頭,兩人已經身處閣樓之內。
江晚吟張開雙臂,示意她下來。
“身體本能……莫怪莫怪……哈哈……”
江晚吟轉身走到閣樓邊,擺正剛剛踹得搖搖晃晃的窗,“過來。”
偌大的閣樓裏隻有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和幾張椅子。
牆壁四周貼著都有黃色的符紙,是安宅符。
閣樓上空布著一張巨大的紅網,掛著一個個的小鈴鐺。風一來,“叮叮”作響。
“來了。”她走到窗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附近百公裏之內的盡收眼底。
“瞭望台?”
“嗯。”
這瞭望台能看見百裏之內的異動,想必也是至關重要之地。
月華疑惑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看看。”江晚吟目光遠眺,看似觀察遠處,其實餘光全在她身上。
她臉上任何的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
“白天看的話倒是能看清,晚上除了燈火什麼也看不清。”
“能看見邪祟異動。”
他指著遠處的山丘,“那裏是去普陀山的必經之路。”
普陀山?難怪他之前突然出現在普陀山……
“這裏應該是身居要職的人才能進入吧?”
一陣風吹過,閣樓有些晃動。
她身體頓時僵硬。雖然知道每一層都有陣法鎮壓固定,但心裏難免還是有些緊張。
“衝破防禦,破壞陣法,也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