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下意識捏住她的腿,還沒說話,又一腳直接踹在她的大腿上。
“啊……”有點疼。小丫頭一身牛勁。
她連忙鬆手,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抬頭,便看見了空中一抹紫色發帶。
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周身,帶著熾熱的蓮花清香。
阿軻陰暗爬起,抓狂似,被江晚吟一腳踹開。
一旁的侍女立馬跪下,瑟瑟發抖,不敢抬頭。
“明日,送回去!!”
阿軻捂著耳朵,喃喃道:“不…我不回去……我要嫁給宗主,不然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
“拉下去!!”
“是!”侍女們扛著受傷的阿軻,連忙退下。
月華蹙了蹙眉麵無表情道:“我退了。”
“站住,”江晚吟背著手,靠得很近,“我給你拿點藥。”
“沒事。”見他不說話,她又說道,“退了。”
“貼身侍女,為何不近身伺候?”
“……”還沒跑掉,還算是他的侍女。
月華張了張嘴,悶聲道:“江宗主想差遣我做什麼?”
他轉身,“跟著。”
“是,江宗主。”
她神情淡淡的跟在身後,始終保持一定距離。
江晚吟在議事廳見了客,談種種過往之事,她沒心思細聽。
大概就是客人的父母幫過江晚吟,現在他妹妹來蓮花塢修習一段時間。
那女子不過十五六歲,臉上的稚氣還未消去。
這麼強硬的塞人,還是第一次見。
江晚吟這廝,迂回了幾番,也不明確拒絕。
明明不喜歡,卻還要接下,一點也不討人喜歡。
臨了時,那位客人說道:“那就勞煩江宗主費心了。”
“嗯。”
客人剛走,小姑娘便開心的走到江晚吟麵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剛才哥哥未把我的閨名告知江宗主,我叫灼灼。”
江晚吟微微點頭,轉手就將她交給月華,他則在旁邊悠哉喝茶。
“姨姨,我的房間在哪裏?”
“……姨姨?你叫我姨姨?”天大的打擊,她有這麼老?
“對啊,”灼灼皺著細眉,“我不叫你姨姨,叫你什麼。”
“我是負責江宗主日常起居的侍女。小姐應該叫我小月。”
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姨姨。她這麼顯年輕,叫她姨,那不得管江晚吟叫叔叔??
“江哥哥!”
“噗——”沒忍住,真的沒忍住,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知道她是侍女,灼灼立馬換了個態度。
“江哥哥,她笑話我!”灼灼的手指毫不客氣的指著,“我要罰她!”
江晚吟不說話。
灼灼靠近了些,“罰你今晚不許吃飯。”
“不許我吃飯不行,我不吃飯哪有力氣伺候你的江哥哥呀。”
“那……那你不準去如廁!”
月華輕笑了聲,“好,我憋著。小姐若沒有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這小姑娘太嬌縱,讓江晚吟多跟她單獨相處,自己也好有時間溜走。
月華剛走沒多久,江晚吟就以公務繁忙為由,留灼灼一人在廳裏待著。
灼灼很喜歡黏著江晚吟,每次遇見他們,月華都會退下,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今日,江晚吟終於開了口。
“留下,侍奉左右。”
月華挑眉,又走了回去,重新沏茶,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們下棋。
雖說她很好學,但是對於琴棋書畫,總不是那麼有耐心。
看著看著,都乏了,哈欠連天。
小姑娘嘴巴一直在講話,都沒停過。耳朵都要起繭了。
下完棋兩人在府裏逛了逛,不一會兒,又要去街上逛。
灼灼買了很多胭脂水粉錦衣羅裙,全都由月華拿著。
她手上掛的全是灼灼的東西。零零散散,不說重,就是晃來晃去的不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