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洛不置可否,她才不在乎呢。
她啊,隻要有好吃的就行。
早飯後,喬洛洛迫不及待地帶著證據去找了自己的母親。
陸聞舟親自開車送她過去。
喬母聽完事情的經過,隻是張了張嘴巴,並沒有太強烈的反應。
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一般。
喬洛洛疑惑地問她,“媽,你不覺得很驚訝嗎?爸是被人謀殺的!”
喬母笑了笑,說,“我早就有所猜測,隻是沒有任何證據罷了。這些年我的調查也不是一無所獲,最起碼比你想得要多得多。
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不好細查罷了。
老吳當年出國去了非洲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這些年他輾轉在非洲各地東躲西藏。
我用了一些力氣,卻也找不到他的行蹤。
還是小陸有本事,竟然能找到他。”
陸聞舟清淡地笑了笑,說,“我也是找了三五年,才碰巧找到他,如果不是剛好有我的人被當地的人抓進部落,看到了老吳,怕是還要再找上幾年。”
喬母說,“你在哪裏找到他的?”
陸聞舟說,“巴布亞新幾內亞。”
喬母皺眉,“八步……什麼?”
喬母這個人,對外國人的人名地名一點也不敏感,就算這麼多年一直在非洲找人,她還是記不住這些拗口的地名。
喬洛洛無語地一拍腦門,說,“您也別問了,反正就是在一個犄角旮旯裏找到他了,您記住這個就行了。
現在老吳被陸聞舟關押著,您說咱們是要私了,還是要把他送到警察手裏?”
喬母從身邊的抽屜裏,掏出了一把刀子。
“這是當年,你爹和老吳從黑心工廠掏出來的時候,老吳單殺了守衛兵,從他手裏搶來的武器。
為了見證那段友誼,老吳把這把刀親手打磨了一番,送給你爹。
本以為有過命的交情,誰想到發達了以後,竟然會刀兵相向。
人,真的是很善變。”
喬母把玩著那把刀子,頗多感慨。
但其實,她的心早就淡定如死水。
七年的曆練,早就將她從當年那個不諳世事的家庭主婦,鍛煉成了冷血無情的女魔頭。
對丈夫的懷念和依賴,也早就在一打打厚厚的資料和報表當中,被深深掩埋了。
現在的她,懷念的早就不再是某個人,而是跟某個人相處時候的那種感覺。
隻可惜人不在了,那種感覺也不可能再回溯。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喬母用這把刀子親手解決了殺夫仇人,像是了卻了多年夙願一般,輕鬆自在。
她用手帕擦幹淨了手上的髒汙,輕輕拍了拍喬洛洛。
說,“這幾天你不用來公司了,你的事情我會找人暫時接手。”
喬洛洛急了,“老劉太太你啥意思??開除我啊?”
喬母氣笑了,一個腦瓜崩彈在女兒腦袋上,“沒大沒小的,什麼老劉太太?我老嗎?走街上誰不說咱倆是姐妹?”
喬洛洛笑道,“我有那麼老?”
被親娘又補了個脖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