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霍司統救命之恩!”左寒殤一進來,就鄭重地跪下磕頭,戴日琮尷尬地咳嗽,“左兄,大人在那邊。”
“啊?”左寒殤仰起頭,見到臉色發燒的戴日琮,扭過頭去,才看到坐在桌旁的霍明淵。
“......”
左寒殤跪著轉了個方向,又是一叩首,高聲道:“多謝霍司統救命之恩!”
霍明淵:“......”這廝的臉皮真厚呀!
戴日琮:“......”沒想到左兄胸襟如此寬廣,自己真是識人不明呀!
“快起來,我那也隻是情急下不得已而為之,左公子切勿放在心裏。”
左寒殤一邊站起來一邊道:“不管大人是為何,都是救了左某的小命,這恩,您當得起,這頭,我磕得實心實意。”
霍明淵被逗樂了,擺擺手,“好了,閑話不說,左公子,你可知我為何會說你是禦衙疑犯?”
“因為我可能是小滿樓的人。”左寒殤看了眼戴日琮,“想必戴公子已經跟您說了,我和小滿樓的人見麵,卻沒有被殺,這樣看來,我的確有嫌疑,您會審問我一點都不奇怪。”
“哦?”霍明淵不禁驚訝於左寒殤的坦然直接,“你一點也不委屈嗎?”
左寒殤搖搖頭,“我習慣了。”
“那關於此事,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不是小滿樓的人,更沒有為他們做事,除了見了一麵,基本上是毫無瓜葛,我想說的就這些。”左寒殤說時雲淡風輕,心裏卻把小滿樓的人問候了好幾百遍。
“就這些?沒有證據嗎?”
“這個真沒有,相不相信隻能依靠您自行判斷。”左寒殤說得理直氣壯,不免令人側目,可下一刻他就對著霍明淵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不過我想,您不會像某個老頭子一樣隻會無理取鬧吧?禦衙的英明神武,在下可是耳聞已久呦~”
戴日琮嘴角一抽,這小子,真會說,偷眼看了霍明淵神色,隻見他目光柔和,嘴角微微勾起,道:“左公子既然這麼相信禦衙,那一會兒必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吧!”
霍明淵真誠無比地看著左寒殤,似是寄予了無限期望,左寒殤眨眨眼,“這個......能說的,我那時都說了呀!”
霍明淵伸出三根手指,“我隻會問你三個問題,而且和他人問的絕無重複,左公子,你不會對我說謊吧?”
左寒殤搖頭,歎口氣,道:“您問吧!”
“首先,除了最近以外,左公子有和小滿樓的人接觸過嗎?”
左寒殤想了想,“我也不確定呀,小滿樓的人又不會主動承認身份,就算我真的和他們說過話,也無法知曉呀!”
霍明淵眼睛一直盯著左寒殤,不錯漏他每個細微的表情,聽他說完,沉吟道:“那就是沒有?你確定?”
左寒殤聳聳肩,“如果真的有人說自己是小滿樓的人,那我想,應該輪不到我和他說話了,另外,剛才那個算是第二個問題嗎?”
霍明淵眼神偏移,戴日琮壓低了聲音道:“當然不算了。”
“哦。”左寒殤悻悻點頭。
霍明淵咳了聲,接著問道:“你覺得,沈青薔是個什麼樣的人?”
左寒殤略微吃驚,道:“這是什麼問題呀?她不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嗎?”
“所以,你很同情她?”
左寒殤點頭,“當然,她剛剛失去親人和家,能不惹人憐惜嗎?難道,霍司統一點感覺都沒有?”
霍明淵再一次把視線移到別處,戴日琮也有些惱了,道:“大人的意思是,你覺沒覺得沈青薔和小滿樓有關係,或者,和密陽遺臣有沒有關係?”
左寒殤更是錯愕,“這我就更不知道了呀!我和她認識沒幾天,而且,她應該和小滿樓沒關係吧,要是有的話,彤楓穀怎麼會被燒呢?至於密陽遺臣,那種人真的存在嗎?密陽侯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還有忠於他的人?圖什麼呢?”
戴日琮一怔,不滿地數落道:“沒有就是沒有,你哪那麼多問題?到底是大人審問你,還是你審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