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琥撓撓頭,問道:“你現在就要抓我們?”
氣氛一時間緊張起來,談子瓏不自覺地往夏雲琥身邊靠近,沈清薔冷冷地盯著藍江雨,洛疏毫無在意,玩著自己的手指,蒲易柳雙手抱胸靠在柱子上,閉目養神,謝玉鏡瞪著眼睛,右腳後退,一副防禦的姿態。
左寒殤忙道:“藍宮主,你一進來就說來救我們,那肯定是要幫忙嘍?”
藍江雨歪頭,笑靨如花,“你叫我藍宮主?知道我的身份?”
左寒殤:“......”
“我記得我隻說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藍江雨的大名誰人不知呀,一聽名字,我們必然會往無相宮方麵想呀!”左寒殤覺得自己被逼到了牆角,一點餘地都沒有。
藍江雨注視了他一會兒,眉目含情,若他不說先前那逼迫人的話語,必是令人心旌搖曳的,可左寒殤隻覺得冷汗頻出,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了,不逗你了。”藍江雨收回目光,認真道:“既然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那應該也對目前的形勢有所了解,飛熊幫已成眾矢之的,百裏無疆受傷,戚賢被抓,戚正下落不明,他身上的地圖更是沒影兒,忙活了半天,歸海凝和喻柔什麼都沒得到,心裏自然一肚子火,這有火嘛,自然得發泄出去,恰恰此時——”藍江雨瞟了眼左寒殤,“來了個早有齟齬的小輩。”
左寒殤尷尬地咽咽口水,“其實我對歸海凝前輩隻有敬意,隻是產生了些誤會,才致如此境地。”
蒲易柳輕輕地哼了一聲,謝玉鏡也忍不住翻白眼,沈清薔垂眸,掩住情緒,夏雲琥與談子瓏茫然地對視,洛疏笑了起來。
左寒殤:“......”
“歸海前輩久居高位,備受尊崇,對於他人的要求,自然是高了一點。”藍江雨眼波流轉,打著圓場,“左二公子年輕氣盛、不拘小節,無意間冒犯了前輩也情有可原。”
左寒殤在心裏連連讚歎,這藍江雨,人長得漂亮,說話更漂亮。
“就是嘛,我真的不是故意得罪歸海前輩的,可是現在,前輩抓住我不放,真是令人困擾,藍宮主有什麼辦法讓我們和平相處?”左寒殤一臉真誠坦蕩,貌似真的困擾於與歸海凝的關係,“你說見了麵,我說錯話衝撞到他老人家怎麼辦,挨幾句罵無所謂,前輩被氣到才是大大的不妥!”
那真摯的神態、懇切的話語,此時隻想讓其餘人給他豎起大拇指,藍江雨貌似也被觸動了,“那確實不好,前輩年紀大了,因為氣急攻心病倒了怎麼辦?不行,為了前輩的身體健康,我們必須想盡辦法避免這一幕發生!”
“所以?”左寒殤渴望地盯著藍江雨。
“所以?”藍江雨無辜地回視左寒殤。
“所以,我們......”
“嗯。”藍江雨隻是點頭。
左寒殤:“......”
這天聊不下去了,左寒殤挫敗地垂頭,道:“所以我們該怎麼辦呀?”
藍江雨一攤手,“所以我送你們出城呀,神不知鬼不覺,堅決不讓你和歸海前輩見麵,要知道,我對前輩也是充滿敬意的。”
左寒殤抬頭,苦著臉道:“你不會又是逗我們吧?”
“是呀。”藍江雨幹脆地點頭。
左寒殤:“......”
“開玩笑的!”藍江雨站起身,“我來此可不是專為逗你們的,下麵聽聽我的計劃吧!”
左寒殤此刻隻想流淚,大哥,你就是來耍我們的吧!
一想到這幕,左寒殤就有哭的衝動,商量好計劃後,他和藍江雨單獨談了會兒,不過還是被他逗弄,至於答應了什麼條件,左寒殤一開始也是認為藍江雨別有目的,可這位仁兄隻是擺擺手,說自己隻是替手下唐雋還人情,不求回報的。
左寒殤等人連看都沒看一眼戚正,仿佛這一切都跟他們沒有關係,如此的幹脆,如此的冷漠,這也讓歸海凝感歎:“看來你們真是陌生人呀!”
戚正冷哼,“事到如今,我已不再指望任何人。”
戚賢眼神悲戚,艱難地從嗓子裏擠出句話:“大哥...求你了...跟他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