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木沐浴之後,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在人前仍然戴上白紗,摘下來引人注目。最要緊的,還是防著寒楚山和烏喬。
“主上,屬下……查到一些事情?”千裏小心翼翼地來報。
“什麼事情?關於薑木的還是,還是關於東年的?”烏喬漫不經心地問,手中把玩著一隻綠色的鐲子,這是他娘的遺物。如今他已經知道寒楚山先一步自己找到了東年,自己已經慢了,就不要在已經發生的事情上再浪費精力和時間了。
“是……是關於寒楚山的!”
“關於他的?他能有什麼事情?”烏喬終於正眼看向低頭的千裏。
“屬下查到……寒楚山找到東年和白止的那天,東年在臨死前,說了一些話,有些不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法?”
千裏就將自己查到的這些話,原封不動地學給烏喬聽。烏喬聽完,臉色已經鐵青。寒楚山……竟然不是自己的親哥哥!而自己的親哥哥有可能是被寒楚山殺掉的!
“這些話,可信嗎?”烏喬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主上,這些話,可信!是屬下在寒楚山撤退的時候,暗中抓了一個他的心腹,逼問出來的。而且當時在場聽到這些話的,除了心腹,其他近赤族的都被殺了。這些心腹,絕大部分不是近赤族的人,而是寒楚山暗中培養的自己的勢力。死去的,則全部是近赤族異高君主的昔日的手下!”
“全部被滅口?”
“是,一個都不留。據說,當時寒楚山聽見東年的那些話,很是生氣,近赤族的有人就在反抗,說寒楚山來曆不明……”
“所以就把他們全部滅口!寒楚山,好手段!”烏喬用拳頭狠狠地砸向了桌麵,桌子應聲倒地,四分五裂。
“主上,還有一件事。寒楚山,原名,銀九天。”
“銀九天?就是昔日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原來寒楚山從山中回來後,一直戴著麵具,原來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銀九天,你殺了我兄長,殺了我父親,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君主,咱們快到薑府了。”襲風在馬車外麵戰戰兢兢,他現在不敢惹銀九天。
“這麼快。到了就直接進去吧。”寒楚山悠然自得地躺在馬車裏麵。
“是。”
“小木,你近日如何啊?”秋淒南關切地問道。
“娘,我沒事,最近眼睛也不痛了。”現在薑木都能透過白紗隱隱約約能看見一點點人的輪廓。
“說什麼呢在?”院中突然響起一道男聲,是銀九天。秋淒南被嚇地立馬站起身,盯著銀九天。銀九天也毫不在意。
“薑夫人,好久不見,身體可好?”銀九天淡淡一笑,然後歪頭看向秋淒南背後一臉淡定的薑木。
“小木,怎麼,不歡迎我?”
“你說呢?你闖進我們家,還讓我夾道歡迎你?開什麼玩笑呢?嗯?”薑木也毫不客氣地反擊。
“哈哈哈哈哈哈也是,但是,現在這裏可是我的地盤,你還得求著我讓你們苟活下去!”銀九天的臉慢慢變得陰狠。
“哦,那可就請寒楚山大人高抬貴手咯?”
“薑木,你可真是,伶牙俐齒啊!”
銀九天說到這裏,眼神不受控製地看向薑木的嘴唇。嫣紅,許是剛剛喝完茶,嘴唇水潤而有光澤,真是……有點勾人。再看向薑木的臉,臉色有點蒼白,烏黑的發絲在微風中飄著,又落到薑木的臉上,肩膀上,頗有病美人的味道。銀九天心思就這樣逐漸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