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
多年後我總會站在天山腳下仰頭望著,其實穿過層層煙雲,我什麼都看不見。
但我知道它其實一直在哪裏,隱藏在一片氤氳的雲海中,巍峨屹立著。
那是我來的地方,也是此生永遠眷戀卻始終回不去的地方。
因為我最愛的人,她不在這裏。
年少輕狂,以為自己終是那個可以站在天地之巔的人,可是多年後,當我擁著愛妻站在亭台樓閣,金碧輝煌的將軍府裏,兩雙兒女承歡膝下的時候,我才募然發現,其實我終不過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男人。
曾經的雄心壯誌在多年的相濡以沫中化成了淺淺的卻如大海般深沉的柔情。
如能與小藝白頭偕老,我此生足已。
正文
YY王朝秦皇初年,開國之初魅惑帝君一人難以掌控天下,王朝四處一片混亂,亂世英雄狗熊皆蠢蠢而動,欲瓜分王朝。
也許魅惑帝君真是真龍轉世,一場場大大小小動亂之後,未曾想王朝竟越來越安定,而魅惑帝君也不知用何種本事,竟網羅了一大批能人異士輔佐身側。
文有明月尚書,為國操勞,武有定國侯爺,駐外安邦,內有總管欣欣,邪且當道,外有司銀月竹,黽勉孝忠。
皇後辰雨,母儀天下,後宮三妃,和睦相助,姐妹相稱。
頓時,王朝內外一片和諧。
於是,當一切都彰顯著魅惑帝君的天命所歸時,眾胸懷野心之士,或做鳥獸散,或占山為王,落草為寇,或隱匿於野,伺機在動。
YY王朝秦皇二年,就在天下已定時,王朝迎來了第一位天之驕女,魅惑帝君看著繈褓中的嬰孩,內心感慨萬千,轉頭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皇後,露出長久以來的第一絲笑容,慢慢的說道,“這孩子生於亂世之末,盛世之初,就像這天下一般,我希望她此生,如魚逢水,長樂受喜。”
於是他大手一揮,王朝的第一位公主便在母親滿懷愛意的目光下,被自己的父皇賜號長樂。
隻是,那時秦皇怎麼也沒想到,這位滿載他祝福的公主的確是快快樂樂的長大了,隻是換來的卻是整個皇宮上下一幹人等包括他自己長久的痛苦。
每每看見被自己的公主攪得朝堂內外雞犬不寧時,秦皇都隻能無奈的露出一絲苦笑,揮一揮衣袖,瀟灑的去尋他的愛妃們,任由著長樂公主各種奇思妙想的惡作劇在他的地盤上張揚的蔓延。
YY王朝秦皇一十五年春。
天山,午間的陽光格外刺眼,照在地磚上白晃晃的。
南宮山莊隱匿在天山山頂,本是天山之巔,卻因山中有巨大的暖玉,竟在山頂中形成了一處四季如春的世外桃源。
校場。
一白一黑兩名少年激烈的交鋒著,整場比試呈現出一麵倒的態勢,白衣少年咄咄逼人,黑衣少年節節敗退。
就在黑衣少年不斷退讓準備繳械之時,白衣少年仍不依不饒,狠狠的一劍直朝黑衣少年右腿膝蓋刺去。
本以為以黑衣少年的功夫絕不可能躲開時,卻沒曾想,卻被一直以來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都遠遠不如自己的人輕巧的躲開,看著從劍鋒劃過的黑色衣角,白衣少年雙眼圓瞪,似不相信一般,惡狠狠地轉身,發起一陣猛烈地攻擊,本是武藝的切磋,卻沒想到他竟然劍劍殺招,每一劍都直直的朝著黑衣少年的頸項間刺去。
黑衣少年本一開始僅是防守,卻沒想到對方竟露了殺心,在一次一次躲開殺招之後,黑衣少年終忍無可忍,轉身躲開一劍,反手用劍柄在白衣少年的手臂上一點,震掉他手中的劍,又一個回身,一腳踢到白衣少年的胸前。
蜻蜓點水的一招就震的他半個身子發麻,白衣少年怔忪一間胸口又受了一腿,便趔趄兩步,坐倒在地上。
如此變故,讓白衣少年楞住了,黑衣少年看著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也愣住了,沒想到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脾氣,竟釀成如此大禍。
“你等著,我告訴爹爹去。”過了很久,白衣少年才反應過來,他坐在地上仰頭瞪著眼睛看著站在他麵前的黑衣少年,白皙的臉皺成一團,眼淚瞬間布滿整張臉,十五歲本已應該算是大人,卻完全一副幼兒耍無賴的樣子。
黑衣少年居高臨下冷漠的看著坐在地上他應該稱之為哥哥的人,右邊眉毛不動聲色的皺了皺,低頭將手中的泛著冷光的寶劍收回劍鞘中。
黑衣少年抬頭,眯起眼睛看著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少年,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一句話都沒說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