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辛苦了。”鄧布利多對他眨了眨眼睛,“我想你現在需要點糖果,增加點快樂的氣味。”
“謝謝,阿不思……”布萊克試圖回報一個笑容,但是他失敗了,他現在沒辦法做出那個表情,“告訴我,他們怎麼樣了,而我又為何會在這裏?”
“他們在敖羅總部旁的一個角巷發現了你們……”鄧布利多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慢慢的說道,“弗蘭克和愛麗絲今天也醒過來了,但是他們似乎已經完全……瘋了。”
瘋了!
布萊克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鄧布利多很快施放了一個小小的安撫神經的魔咒並將一瓶藥水遞了過去,“孩子,先把這個喝了。”
布萊克抖抖索索的接過藥水,試了幾次才把瓶子打開將那味道古怪的藥水倒進嘴裏。
奇異的一股溫暖的魔力流過他的身體,安撫了他脆弱而緊繃的神經。
“大腳板,你還好嗎?”波特擔心的看著他的朋友,“我看你還是再休息兩天吧。”
“沒事,我很好。”也許是魔藥的力量,這次布萊克成功的露出一個微笑,“我想知道一切。”
“是的,孩子,你必須知道一切。”鄧布利多溫和的拍了拍布萊克的手,“孩子,你在醒來後看過你的左臂嗎?”
“我的左臂?”布萊克愣愣的重複。
他突然覺得很冷,冷得他又要顫抖起來。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左臂,仿佛這樣盯著就可以透過那層衣服看到什麼。
“孩子,既然你還沒看過,為什麼不自己來尋找真相呢。”鄧布利多平穩的說道,站在他旁邊的波特則似乎很不安,蒼白的樣子看起來跟布萊克一樣搖搖欲墜。
布萊克匆匆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後再次低下頭,像是個做了壞事被抓到的孩子。
他伸出手慢慢拉高了袖子——
一點點的黑色慢慢顯露出來,仿佛慢慢的擴張一般隨著布料的移動森森散發著肅殺與血腥。
布萊克瞪視著那蜿蜒在肌膚之下的邪惡印記,整個人像是僵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鄧布利多和波特也默契的沒有出聲,安靜而複雜的注視著那個被打上印記的男子。
許久,布萊克的嘴唇動了動,像是用盡了所有力量一般,他斷續的從齒縫間擠出聲音,“我……”
他想說什麼?
說這個不是他自願的嗎?
但這麼簡單的幾個字他卻說不出來。
他受到傷害比隆巴頓夫婦小,他沒有瘋掉而且還活著,這是事實。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沒有叛變。
而且隱約間,他依稀記得是他——自己——伸出手去——渴求——這個印記的。
“大腳板,我們相信你。”波特急切的說道,伸出手緊緊抓著顫抖著的友人——他曾經那麼健康而帥氣現在卻像個瀕死的老人。
透過肌膚傳來的溫暖讓布萊克動了動僵直的眼睛,他看了波特一眼,然後視線轉向鄧布利多。
沒有等布萊克說話,鄧布利多也握住他的手,溫和的說道,“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阿不思……”布萊克囁嚅下,“我是……自願的……”
“什麼!”波特首先驚叫著跳起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瞪著布萊克,“大腳板,告訴我們你隻是太累了,這不是真的。”
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布萊克用飄忽的聲音說道,“雖然記不太清,但……我知道是我伸出手。”
“孩子,那隻是奪魂咒帶給你錯覺。”鄧布利多的拍了拍布萊克安撫道,“我們都知道你的忠誠。”
“……謝謝……”布萊克用力將那些要湧出來的液體眨了進去,“謝謝你,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