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
魔王的目光流連在酒杯裏的血上，聲音低沉。
小雪她媽閉上了眼睛，手鬆開了。
碎片掉到桌上，碎成渣。
魔王突然扭頭看向她。
笑得很是開心。
“那你喝了這杯血吧。”
小雪她媽沒有絲毫反應。
魔王聲音低迷。
“喝了吧……”
“喝了吧……”
“……”
*
老祖麵對林雪，有點不知所措。
覺醒後，林雪的目光格外漠然。
就像……一個幼童，突然成了大人一樣。
林雪聲音清冷：“回去。”
老祖當場半跪下來，行了一個大禮，才消失而去。
旁邊的院長在老祖得知林雪醒來後就被一掌打暈了過去，現在還沒有醒來。
包括暗處的首席，也被老祖一掌拍暈了去。
今天這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林雪走到包間門口，推開了門。
那個符號已經消失，想來是被那老祖收了去。
已經醒了，再封印就沒意義了。
林雪的目光格外清冷漠然。
她一招手，便和首席與院長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
在凡間的幾座高山之間。
是那棟巨大的神農像。
在雙目眼縫處，像噴泉一樣湧出了兩條小溪。
滾滾而下。
*
神魔閣地牢內。
小雪她媽跪在地上，拿著一把匕首割開了自己的胳膊。
鮮血流出，彙聚到底下的小碗裏。
傷口很快愈合，她沒有繼續割開傷口，而是站了起來，端著碗走了出去。
她偷偷走到了關押著兩人的地牢深處。
地牢內，聖主抬眸看了她一眼。
聲音嘶啞。
“下次別來了，危險。”
她用力點點頭。
地牢深處格外昏暗，可那小碗裏的幾滴血卻有一抹亮光。
聖主旁邊的聖將垂著頭，什麼也沒說。
小雪她媽分別給兩人喂了幾滴血，隨後便坐在了地牢門口。
眉頭皺在了一塊。
她在猶豫……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們真相。
在躊躇了一小會兒後，還是決定將真相告訴他們兩個。
畢竟，他們早晚要知道的。
小雪她媽鼓足了勇氣，才邁步再次走進去。
麵對這倆人，她有種說不出的愧疚。
聖主見她回來，沒有反應。
反倒是聖將抬起了頭。
“夫人……你別說了，我知道。”
小雪她媽搖了搖頭。
“這我必須說。來這裏給你們送血……是經過了魔王同意的。”
二人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她。
雖然心中早有猜測，可實際聽到依舊令人不敢置信。
聖將聲音嘶啞。
“夫人……你……答應了……”
小雪她媽閉上眼睛，點了下頭。
反倒是聖主比較平靜。
“這次叫他逆風翻盤隻是趁人之虛罷了，不出十日，我便可以再次將他封印，回歸之前。”
小雪她媽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用力點頭。
魔王沒有聖主強，這是顯而易見的。隻等聖主恢複過來就好了。
不過，十日還是太長了些。
這魔王爭取的，也不過就是這十日罷了。
她走出地牢，再次上樓去。
*
學院內。
林雪帶著二人出現在了院長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