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看完決賽之後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頻頻轉過頭去觀察那個陌生人,對方優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品味。

都結束了,還有什麼好品味的。

不過他就知道保加利亞不會獲得最後的冠軍,因為他們上一場也是由克魯姆抓住金色飛賊才獲得勝利,這一次和愛爾蘭的決賽也僅僅因為克魯姆抓住了金色飛賊才讓比分沒那麼難看。

愛爾蘭隊的勢頭一直很猛,是一支防守強隊。

不過...

“你不走嗎?”陌生男人說了一句,頭都不轉一下。

德拉科臉瞬間通紅,用力把自己的腦袋掰回去。

“清瀾不是說你要看著我?如果我隨意走掉的話,好像不太合適。”他用牽強的語氣說,好像不是很情願。

男人:“你有這麼聽話?這令我很懷疑。”

德拉科:“嗯?我認識你嗎?”

“我們根本就不熟,你別用一種很了解我的語氣說話,很奇怪!”

德拉科看不慣的陌生男人不為所動,他目光掃到遠處的騷動,終於舍得動了。

格林德沃站起來,說:“該走了,一些不該沾上的小麻煩正在發生。”

他說完自顧自地走開,德拉科不明所以跟在後麵。

“就這樣走了?不等等清瀾嗎?”他邁著大步子,有點跟不上前麵的人。

格林德沃依舊是那個速度,沒有因為德拉科跟不上而有什麼遷就。

“你應該等我,否則怎麼算得上照看!”德拉科忍不住大喊,旁邊有人看過來,他馬上瞪回去。

格林德沃依舊我行我素:“應該?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事情,如果你跟不上我,那麼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不能總是要求別人放低要求,試試提升自己吧。”

什麼?難道讓他把自己的腿拉長嗎?

德拉科其實有點明白,不過他更多是認為前麵這個家夥有什麼心理上的問題,比如說陷入了矛盾或者低落情緒裏。

不過這為什麼要扯到自己的身上來,他們明明才剛見過一會兒麵而已,德拉科甚至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是,有些方麵你確實沒說錯,我知道本來就沒有‘誰應該做某事’。”德拉科認真地在後麵說話,“我也不覺得誰就應該幹什麼,馬爾福家從來不講這個,任何事情都有代價,你知道的。”

“嗯。”格林德沃隨意附和他,但還是沒有停下來。

“可是你已經和清瀾說好了,你們互相準備好了條件,你得負責!”他憋了一口氣大聲喊出來。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德拉科挺著胸口梗住脖子,前麵一直沉默不說話的格林德沃轉過身來看著這個瘦白小夥子。

馬爾福家的孩子,和調查來的似乎不怎麼一樣。

“我猜你不敢得罪她,是不是?”德拉科突然想起來在觀眾席上唐清瀾對格林德沃愛搭不理的防備姿態,突然又硬氣起來。

他不知道這個家夥叫什麼,但唐清瀾沒有告訴他,就說明不是一般巫師能知道的人。

雖然沒幾個人是馬爾福不能認識的,但德拉科不會主動去問,他知道那樣不合適。

“不敢得罪?”格林德沃此刻的眼睛是同色的,正低下來靜靜地審視這個小家夥。

其實要那樣說也沒錯,因為格林德沃一直有自己的軟肋,經年累月,在時間的沉澱下,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會被泯滅在歲月長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