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那矮冬瓜才吼出句“草——”就被製服躺在地上了,而後就被丟到了瘦猴身邊。兩人被不知從哪竄出的一個高大的身影給綁起來了。
因為背對著,蘇怡隻看得見漸漸向自己靠近的身影。
“你要不要——”話還沒說完,那男的就立刻抽回了手,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怡和自己的手。
原來,蘇怡怕又是剛才耍的那一套,所以秉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看到對方向自己伸出的手,摸索著身邊一個疑似花盆的東西,想也沒想就狠狠地拍了過去。
“你別過來!”
聽著對方忍不住吸氣的聲音,看來還是很夠勁的。隻是這時蘇怡才驚覺那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再借著車燈,蘇怡才看清了對方的長相,那極具衝擊力的臉,蘇怡真是欲哭無淚。
怎麼會這樣?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仙人掌,蘇怡再次有了就地挖坑自埋的衝動。
一定很疼吧?她可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而且自己的力氣真不小。
看著仙人掌上少了一半的刺,光想想那滋味蘇怡都渾身打顫。
可對方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走到了一旁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警察過來還有一會,蘇怡硬著皮頭走到對方麵前。
“別擔心,警察很快就來。他們剛才有沒把你怎麼樣?”蕭然上下打量著蘇怡,看到她雖然有一絲狼狽身上並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這才鬆了口氣。
“我沒事。”蘇怡搖搖頭,看著他的手飽含歉意道,“你的手很疼吧?我剛才真不是不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手?”
蕭然看了看他寬慰道:“沒什麼,我皮糙肉厚的,傷不了。”
怎麼會沒事呢?蘇怡自是不信的,剛想要抬起他的手卻聽見警笛聲響起。隻好暫時作罷。
走完了程序後,蘇怡兩人終於從派出所裏出來了,而那作惡的幾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聽說那倆是慣犯了,這樣的作案手法已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屢次得手,蘇怡算是幸運的一個。
而她能幸免於難,多得眼前這個人。
看看蕭然再看看他的手,蘇怡一時五味雜陳,感謝與道歉不知該開口先說哪個。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處理他的手,從進來到現在蘇怡心裏一直記掛著這事兒,就連剛才錄口供時都顯得有點心不在焉。若不是這是必走的流程,蘇怡早已拉著他去醫院了。
“我們先去醫院處理一下你的手吧。”剛出門口蘇怡就迫不及待的對蕭然說道。
“沒事。我回去處理一下就好。”蕭然滿不在乎道。但看到女孩擔心的樣子心中還是有點暖暖的。
“怎麼就沒事了?手都腫起來了。無論如何你也現在也得跟我去醫院。”說著蘇怡再也顧不得許多,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
記得他傷的是右手,還特意繞到他的左邊去。
蘇怡很懷疑這人是沒痛覺嗎?從頭到尾就沒見他他皺過一下眉,那平靜的表情讓蘇怡很懷疑當時那用力一揮隻存在自己的腦子裏。
隻是那手掌裏的點點紅點卻又無比清晰地告訴她,事情是真的,而且還很慘烈。
“這得多用力啊?這刺都紮得快看不見頭了。”在一旁處理的護士,看見那根根紮進手心的刺,不由發出一聲感歎。光看著她都替對方感到疼,可眼前男人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像吃飯喝酒一樣的輕鬆平常。
蘇怡在旁看得一時一臉的觸目驚心,隻是自己造的孽,心再抖眼睛再想閉也得忍著看完。
“很疼吧,如果實在忍不住你就叫出來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忍著疼不叫不代表真男人,哭出來也不代表就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