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不二、乾、桃城,四位球場角逐。
最後的抽簽結果:手塚對戰不二,乾對戰桃城。
不二很滿意這個結果,接著這次機會,他可以好好和手塚比賽一次了。
視線移到手塚的左臂上,不二不由目光一緊,想到一年級那場不公的比賽。
那時他們都還沒有這麼高,還帶著小學生的稚嫩。然而當他知道手塚拚著被學長打傷的左手和他對打時,心裏湧起的是對這位從內而外堅韌淡漠的人的疼惜。
直到那個雪天陪著他去醫院檢查。外麵的雪飄著,落得滿地的白;室內安靜作響的儀器,也是一樣的白。在這個白色的冬季,他撐開傘追上手塚挺直的背影時,那種敬佩和珍惜,如此強烈地交織起來,告訴他一個無可躲避的事實。
球場上,一左一右,隔著寬大的空間對視著。不二眼底是隱藏在笑意下的深層情感,而手塚,一直冷靜自若。
然而視線僅僅是偏了一絲,手塚的表情就驀然一怔,然後出現在不二眼中的,是冰層驟逝的淡淡微笑。
在教學樓的頂樓,站立在輕風中的不是殺生丸是誰?
因為工作的原因,殺生丸脫掉了一身戰袍,穿上了手塚為他買的風衣。
然而此刻閃現在國光腦海中的一個念頭是:是不是該給殺生丸再買幾身衣裳?
手塚有些糾結,其實殺生丸身材好,穿什麼都可以。隻是要符合他一身獨特的氣質,恐怕極其難找了。
殺生丸居高臨下地看著球場,驀然想到上次,他也是這樣出現在高處,然後看到國光刹那間展開的微笑——但這次,怎麼看都覺得國光很矛盾呢?
殺生丸攏了攏風衣,銀色的長發纏在風衣音量的配飾間,卷曲的弧度更托顯出他的俊美。
殺生丸隻是靜靜地站著,看著手塚在球場上如王者般散發活人的金光。鬥魂的魅力,散發於無形。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殺生丸漸漸發現不對。手塚似乎在忍受著什麼,好幾次動作都出現不應該的遲緩。殺生丸目光如炬,看著國光不斷揮動的左手,眉間一緊。
比賽近乎是大逆轉,原本處處壓製著不二的手塚,意外地輸掉了這次比賽。而這一場的結束,恰好是在乾和桃城完結之後。
於是連續產生了最後兩位公主:五公主桃城,小公主手塚。
……
這個結果,讓場上鴉雀無聲。
你能想象麵無表情、手段嚴厲的部長大人穿著女裝的樣子嗎?你能想象冷若冰山的手塚學長故作女兒情態柔情脈脈和夢中王子對話嗎?
於是每個隊員每個觀眾對這個小公主的最終選定表示壓力很大。
手塚很淡然,放好網球拍,忍受著左手隱隱的疾痛。
不二走上前,遞過毛巾,麵色擔心地問道:“手有痛了嗎?”
手塚搖搖頭,錯開兩步,結果毛巾擦了擦身。
這邊殺生丸看得眉頭一皺。
然後,整個球場就開始了沸騰般的尖叫。
手塚轉頭看到大步而來的殺生丸,不由得歎口氣,殺生丸現在是越來越不顧忌了。冷眼一掃周圍眼冒桃心的眾女生,恨不得用什麼東西把這些火熱的視線砍得幹幹淨淨。
手塚麵色不鬱地放下毛巾,疾步走上前去。
“你怎麼下來了?”
淡淡的詢問,但殺生丸還是聽出了不少的酸意。
殺生丸餘光一瞥不二,回道:“我要在你身邊。”
手塚一頓,下一刻釋然起來,拉著殺生丸的手宣示一種所有權,然後笑道:“工作結束了?”
殺生丸似乎對“工作”這個詞不太適應,點點頭。
兩人還要說什麼,乾已經端著一杯懲罰茶悠然過來了。
手塚的臉色一下子就鐵青起來,殺生丸看得周圍,語氣冰冷地問道:“這是什麼?”
乾頓時腳步一停,反光的眼鏡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不過看樣子乾也懾得不輕。
“這個……輸了的人都要喝。”
殺生丸凝視片刻,對這個規定並不反感,但那杯茶散發著一種怪異的氣息,讓他不適。
正要伸手奪過那杯不明物替國光喝掉,卻被手塚快了一步。隻見手塚受傷的左手快速一閃,搶過那杯懲罰茶倒頭就喝。
連他都承受不住的難喝東西,怎麼可以讓殺生丸碰到。
然而手塚沒想到的是,那一杯茶剛憋著氣喝下肚,一股劇烈的疼痛就從腹中席卷開來,直痛得他快要暈過去。
意識渙散的前一刻,手塚倒在殺生丸懷裏斷斷續續地喘道:“別……為難……他們”
緊接著,黑暗席卷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