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源手上長鞭抖動一下，血肉如下雨淅瀝瀝落下，露出長鞭原本的銀白純淨。
長鞭比劃一下，從蕭決的頭頂到小腿，他露出個笑來。
純潔與邪惡交織，撒旦與天使共舞。
“讓我猜猜龍珠在哪裏？唔腦袋？不不不，腹中？”
“錚錚——”
劍鳴震蕩，蕭決長劍率先刺出，同時身形跳躍，無數道掌印拳光交織呈現殺機。
“何必盲猜，殺了我把我拆分成百塊，你自然會知道。”
蕭決冷聲道，手下的攻擊毫不手軟，其身形閃爍虛影閃現虛虛實實看不真切。
話落，又有無數道攻擊施展開來。
“哈哈哈。”
顧源大笑一聲，身形騰飛，千丈巨龍衝擊而下。
光滑閃亮的鱗片在日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龍爪一揚千道光波與蕭決使出的拳光掌印對轟。
“砰！”
“砰！”
山巔草木破碎，一人一龍從東打到南，所過之處皆為人間煉獄。
大陸上無處不是妖獸與修士對戰的場景，惡心黏膩的妖獸血夾雜著人血，處處都是腥臭的味道。
“噗！”
血濺三米，蕭決麵色灰敗，唇角掛著鮮血，右眼被顧源一掌抓爆，不斷有血液湧出。
他用劍支撐著身體以免倒地不起，握劍的手上可見白骨。
百米外的顧源也不怎麼好受，龍身上血肉外翻，最中心處，隻距離心髒不到一指，龍爪之上劍痕無數。
“阿元…”
蕭決呢喃一聲，給右眼凹陷處倒了一瓶子藥粉，身形踉蹌著要回家。
顧源聽到蕭決的聲音一愣，他還以為蕭決在喊他，想要利用詭計逃脫。
抬頭卻見著蕭決往他們來時的地方拚命飛著，像是生怕去晚了，就再也見不到誰了……
又是一路打鬥，這一路上確是鮮少見著修者或是妖獸的身影，更多的是殘屍，遍地的殘屍。
顧源知道，人妖之戰快要結束了。
他望天，依舊晴朗，在這樣的天幕下永遠沉睡應該不會再痛苦了。
蕭決時不時往後揮出一道劍光擋下攻擊，他的速度變慢下來，步子依舊堅定。
近了。
他飛躍而起，玄衣飄揚立於山巔，他到了。
“你給你自己選的埋骨之地？”
狂風大作一陣，龍身變成人身，顧源雪白的臉頰之上幾道血痕刺眼，嘴角掛著一絲血液麵容譏笑
而他心底確是防備到了極點，渾身警惕靠近，最後站在距離蕭決三米的位置。
“誰會贏？人族和妖族誰會贏？”
蕭決轉過身來，右眼凹陷的地方已經不再流血。
風吹得他臉上全是藥粉和血液的混合物，麵上極為狼狽，卻依舊脊背挺直像是友好討論問著顧源。
顧源沒有回答，他不想回答，生怕掉進蕭決的陷阱。
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回答，讓他永遠閉嘴。
“砰！”
長鞭爆裂一聲，攻擊被蕭決的長劍抵擋下來，同時蕭決退後兩步。
“嗬嗬，蠢龍真的變聰明了。”
蕭決低低一笑，說到“蠢龍”兩字時，語氣頗為寵溺。
而當話還未落，他手掌一劃，掌為劍，殺向顧源。
黃昏之下，殺機未散。
“砰！”
龍身跌落，在地上倒飛出百米，龍身上傷口遍布。
蕭決連吐出幾口鮮血，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死氣，他一連激發了兩次秘法，此時已是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