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是親嘴嗎？”妖問，妖還沒伺候過人，隻親過人，還親過旁邊的妖。
年老的人類笑了，笑得妖渾身難受。
他啞著嗓子讓妖等旁邊的妖回來問旁邊的妖。
年老的人走了，妖坐在床上，等啊等。
旁邊的妖還沒回來。
妖好困，眼皮都快粘上了，可是旁邊的妖還沒回來。
又等了好久，房間中安靜得黑漆漆一片，隻有妖的眼睛帶著光芒。
門終於被推開了。
又是熟悉的水汽，旁邊的妖看見床上睜著眼睛的妖愣了下。
“是不是餓了，我拿了兩個糕點。”
他小心的說著，沒上床隔得妖遠遠的，妖接了糕點後，他又小心的將手收了回去。
他的手好涼，這麼晚了沒有誰會給旁邊的妖燒熱水。
妖吃了一塊，是妖喜歡的山芋糕軟軟的，妖想給旁邊的妖捂捂手。
“阿鸞你伺候過人嗎？”
怎麼沒聲了，妖疑惑，去看他。
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楚，因此黑暗中從來不需要點燈。
妖親眼看見，他的臉變得蒼白無比，亮亮清澈的眸子黯淡了下來，挺直的脊背好像彎了些，他嘴張張合合想要擠一點笑容給妖。
醜死了，和罵妖“傻子”的時候一樣醜。
“陳爹爹說，讓我兩個月後去伺候湯大人，他讓你教我。”
空氣好像隨著這話更加凝滯了，他的臉上變得更加蒼白難看，一雙眼睛哭似的看著妖。
妖看見的世間最美的東西，妖想不出詞語來形容。
旁邊妖的軀體。
他走到妖麵前跪下，臉上甚至出現些虔誠與聖潔。
那一晚上，妖每日都會仔細的回味，因為隻有那一晚上。
旁邊的妖死了。
妖怕忘記他的麵容，每日都會將他的五官軀體在腦海中描繪一番。
旁邊的妖之所以是旁邊的妖，因為他永遠都在旁邊等候著妖。
妖隻要一轉身，旁邊的妖就會在。
他死的時候，妖正在磕磣人類的床上，妖不想去的。
但是，不去會死。
妖不想死。
妖還想和旁邊的妖在得久一點，最好永遠在一起，死都埋在一起。
磕磣人類要要親他。
他好臭，妖好想旁邊的妖，他的嘴巴一定是軟軟香香的。
好痛。
妖的眼淚抑製不住，要是旁邊的妖在他一定會親親妖給妖喂上一小塊山芋糕。
妖身上好痛，心也好痛。
明明旁邊的妖教妖伺候的時候多舒服，磕磣人類真磕磣。
迷迷糊糊妖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磕磣人類已經走了，妖很高興真是太好了。
妖身上痛得不行，隨便穿上衣服。
妖這麼難受，旁邊的妖都沒來接他，妖一陣委屈。
一路上吵吵的，妖根本不想理會，指向回去睡大覺再質問旁邊的妖。
讓旁邊的妖哄他，他很好哄的，旁邊的妖一哄他就不難受了。
“裕成！你還不去看外麵！你們家阿鸞死了！”
什麼死？
妖一陣生氣，罵回去，阿鸞才不會死，阿鸞會一直陪著我。
其他的妖沒說話，隻用一種可憐的讓妖心慌的眼神看著妖。
妖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就落了下來。
妖瘋了一樣的往外麵跑，身上的痛苦都被他忘卻，他要跑快點，再快一點。
妖的阿鸞在等妖。
赤條條的屍體上滿是髒汙，泥漬。
妖已經記不清當時的動作表情了，妖是爬過去的。
後來啊！
妖看了看眼前的戰場，引爆了妖丹，與周圍幾個人族強者同歸於盡。
顧源妖皇的命令，讓這大陸上再無生靈氣息。
妖帶著笑容，向著阿鸞奔跑而去。
年老強者的劍被他一掌打碎，磕磣人類的被他一腳踩成肉泥……
欺辱過他和阿鸞的都死在他的手上。
阿鸞！你看，我能保護你了，我會一直保護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