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葉府又迎來一位貴客,卻是長亭侯夫人薑氏。
葛氏先是很開心,自丈夫被罰自囚府中後,家裏鮮有訪客,包括親朋好友都疏於往來,想不到一下子來了兩位侯爺夫人。有人氣家才會旺,不管什麼理由也好。
她得知薑氏也是為女兒清蘭的婚事而來,心裏很得意,說明自己的閨女很受歡迎,一凰惹來百鳳求。可聽薑氏保的京衛軍指揮使方山河的二兒子,心裏倍感失望。 葉震沒原本是武將之首,衛軍指揮使這種低級別的武將,根本入不了葛氏法眼。
薑氏可是皇親國戚,葛氏再怎麼不滿也不敢直接回絕,隻是虛以委蛇聽薑氏吹方少冠的好, 連葉震都懶得通知。
等薑氏離去後,葛氏立即回到內宅向老太君請安,細說求親兩家的具體情況。雖然平時是她當家,但葉震現在家中,她必須對老太君表現出足夠的尊重。
眼下已經十一月初,天氣逐漸轉涼,老太君精神不是很好,大多數躺在床上不動,可一聽說大孫女的親事立即來了精神頭。
“宋家是書香之家,宋二少乃溫文爾雅的讀書人,想必會對蘭兒溫柔體貼。宋尚書三品大員年富力壯,入閣是遲早的事。震兒得他幫襯複起乃遲早的事,且他日在外征戰時有他在朝中斡旋。”
“反觀方家隻是個三品武將,京城衛軍鮮少參與戰事,想升官難上加難。前些時日不是傳京衛軍吃了敗仗嗎,搞不好那方指揮使也會受到牽連。方家二少爺也才區區一個小旗,外放邊軍將有生命之憂、可若是留在京中,又能有何出息!”
葛氏不禁連聲叫好,老人果然越老越成精,看問題很是透徹。
“隻怕老爺會傾向同是武人的方家。”
老太君氣道:“老身舍不得蘭兒嫁過去後受苦,他若敢亂來老身就絕食!看他將來如何麵對葉家的列祖列宗!”
葛氏見老太君動怒,連忙勸道:“老太君息怒!老爺向來孝順,定不會違背您的意思。隻是方家說媒的是長亭侯夫人,兒媳不好回絕,還望老太君指點迷津。”
“你可以拖上三五日,才派人回絕方家。實在不行便把盈兒許予方家,盈兒現已及笄,本身是庶出,能嫁給一個嫡子也不委屈了她。”
葛氏點頭,但立即為難地說道:“盈兒能嫁給方家最好不過,隻是老二那個孽畜素來不把兒媳當一回事,怕會橫生枝節。”
老太君悖然大怒道:“那畜牲一天到頭不沾家,一個月也不曾來向老身請安,何曾將我這祖母放在眼裏!若是攤在別的家裏,生怕早就逐出家門!你且按我吩咐行事,他若惹事老身再讓震兒罰他!”
葛氏欣然領命。
那邊薑氏回去把情況對靈依一說,說葛氏態度比較冷淡,明顯是在敷衍自己,靈依氣得直跺腳,考慮要不要直接殺上門去。
方玲瓏則冷靜得多,她立即找來陸有成。
“小六子,你召集所有人馬,三日內我要拿到宋少雄的所有黑料!”
陸有成忙拍胸脯沒問題,保證連宋少雄昨晚吃了什麼都會查得清清楚楚。他已得了葉輕武吩咐,自己不在京城時所有情況向方玲瓏彙報,由她進行協調和平衡。
方玲瓏雖有假公濟私之嫌,但事關自己男人的妹子,加上三公主表現出對此事極度厭惡,因此操辦起來也理直氣壯。
家中發生的事情,葉輕武一無所知,他已經來到了臨江府。
當他來到臨江府衙,沒見到華正道,見到了方少冠和留下的五個手下。
葉輕武問他抓人情況,方少冠回應全抓了。再一細問,方少冠根本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