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已經過了5分鍾了，賈旺依舊躺在廁所起不來。
賈旺躺在地上，緊盯著廁所瓷磚中間的縫隙。瓷磚被拖的鋥亮，但是中間的縫隙隨著時間的累積，變得越來越黑。
賈旺眼睛越來越重，直接昏睡了過去。
叮鈴鈴-----
賈旺是被下課鈴喊醒的，感覺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便爬起來往教室走。
學生們下課了，開始在走廊上聊天玩耍。
“哎哎哎，視頻裏麵是不是他啊！”
“有點像哎，視頻再看看，確認一下。”
“好像真的是，他耳朵這裏也是缺了一塊的。\"
隨著幾句記錄，走廊上大家都開始關注到賈旺。
賈旺捂著肚子，低著頭走，想快點回到自己的教室。
“汪汪汪，怎麼不學狗叫啦！\"
幾個大膽的男生已經開始直接喊叫了，還有不斷一些狗叫的聲音。
賈旺意識到什麼，加快腳步，想快點到教室拿到自己的手機。
賈旺站在自己的桌子前愣住了。
新發的書本上全是黑色紅色的墨水，桌子和椅子上寫著“汪汪汪”的字樣。
賈旺看了看課桌側麵的書包，還好，隻濺到一點紅色墨水。在回家前洗幹淨，媽媽應該不會注意到。
內心的僅存的一絲慶幸還沒有得到感知，賈旺就看見林秀慧拿著牛奶潑了上來。
黑色的書包滴答著牛奶，賈旺眼底開始有了一些情緒。
“我看全班就你沒有訂學校的牛奶，本來想請你喝一杯，哪知道倒在你書包上了，真不好意思！”林秀慧笑著“道歉”，順便把盒子裏剩下的幾滴牛奶也倒在了書包裏麵。
為什麼，在廁所被打成那樣都沒見到有什麼情緒變換，回教室桌子被糟蹋的亂七八糟也沒有，不過一個看不出什麼品牌的書包，居然還能看見賈狗變臉色。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林秀混這一刻內心對賈旺好奇到了極點。
班裏同學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有人好心遞過來一包紙巾。賈旺整理情緒準備收拾桌子。
“誰讓你擦的！”林秀慧一腳踢翻了桌子。“這學期，你都要用這些書！就你還想學習，你配嗎？”
叮-------
上課聲響了，大家做鳥獸散。
音樂老師黃老師走了進來，一眼就掃了在後排撿書的賈旺，桌子上到處寫滿了字跡。不用看清楚，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不過在城一中學，這種事太正常了。黃老師也是見怪不怪。自己隻是一個代課老師，城一中學很多小孩家裏都是有背景的，何必給自己找麻煩，上課，下班，其他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黃老師直接忽視了這些異樣。開始上課。說是上課，不過是放一節課的音樂，底下的學生們自己自習其他科目。城一中學的學生，可以壞，但是不能成績爛。
不過是剛開學，還有音樂課這些，後期基本都會被主課老師們占取。
黃老師正坐在講台上玩手機。賈旺終於整理好了桌子。
從滴答的書包裏麵拿到了手機。伴隨著音樂聲，賈旺看到了那段視頻。自己被迫學狗叫的視頻。
賈旺開的靜音，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耳朵裏都是歌聲。眼睛裏隻是自己跪地爬行學狗叫的樣子。
賈旺看了幾秒就關掉了手機，想要找點書看，轉移情緒。抬頭發現書本都是墨水印跡。一時間不知道幹什麼了。
什麼時候才是盡頭。要不殺了他吧。賈旺在心裏想。
一個小紙條打斷了賈旺的思緒，抬頭發現是林秀慧。他拿著一個飯盒炫耀著。
是賈旺媽媽準備的便當。學校的餐食都很貴，賈旺家裏並沒有交這部分錢。
看著林秀慧的嘴臉。賈旺在心底肯定。
“嗯，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