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爺，我們真的沒說謊，真的有鬼啊！”
“想逃跑也不找個好點的借口，你看老子像冤大頭嗎！信不信老子今天就讓你變成鬼！”
“啪啪啪”，鞭子聲此起彼伏。
過了好一會兒，王二看差不多了才抬手叫停。
“把人帶走，回去再接著打。得讓那些人看看，逃跑是個什麼下場！”
“好！”
幾個差役把在地上打滾的人提溜起來，催促著他們回去。
褚舟見他們準備返程，悄悄地離開。
“怎麼樣了，三哥？”
“回來了。那些人暫時還能走，但一會兒回來後可能就說不定了。”
褚寧明白，差役要殺雞儆猴。
不多時，差役帶著張福等人回來。
剛到營地，張福等人就被推倒在地，鞭子接二連三地落在身上。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逃跑罪加一等，打死也不為過。誰要是想逃跑，就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承受這後果！”
王二訓完話，就和其他差役一起鞭打張福等人。
“我們沒想逃跑，啊——”
“是有人約我們去那裏見麵，差爺，真的，我們有證據！”
差役都在氣頭上，哪裏有空理會他們的辯解。
鞭子一下又一下，皮開肉綻的痛讓他們逐漸失去叫喊的力氣。
“別打了，差爺——我替他受罰，您別打他，打我吧！”
張福的妻子衝出來抱住張福。
褚寧隻覺得諷刺。
張福都準備把妻子獻給差役，可他的妻子如今卻挺身而出替他扛下鞭子。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提出讓妻子代為受罰。
隻是，不是所有人都甘願，差役也不會同意。
“小妹，他們要被打死了……”
“三哥可是覺得我心狠？”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他們搶了我們的水應該受到懲罰，但還不至於趕盡殺絕。”
褚舟急忙解釋。
“不對不對……趕盡殺絕這詞不好，就是……就是……雖然他們圖謀我們的東西，但畢竟還沒有行動，我們也沒有任何損失。”
流放逃跑的人，差役有權處死刑，就地正法。如果無人阻止，這些人就真的會命喪於此。
“我知道，他們不會死的。”
“可是差役已經信了他們要逃跑。”
“那地方隻是不容易被發現，但不是找不到。如果真要逃跑，他們不會躲在那裏不動。差役現在氣頭上，忽視了這個問題。等想明白了，就會阻止把人打死的。”
褚舟還是有點遲疑，“可現在，他們不像是能想明白的樣子。”
“會有人想明白的。”褚寧胸有成竹。
“小妹在等什麼？”
褚信加入談話。
“在等一個人出現。”
“什麼人？”
“喏，來了。”
褚寧眼神示意他們看過去。
一名差役從另一邊走來，不知道和王二說了什麼，王二停下動作，忍著怒氣和不甘轉頭就走，跟著王二去找人的差役也有三個人跟著他離開。
褚寧仔細看著那些人的臉孔，想要把這些人的長相牢牢記在心裏。
褚信饒有興味地看完，轉過頭上下打量著褚寧。
“有人要保張福？是……三皇子的人？”
“嗯哼。”
褚寧沒否認，也不意外褚信能推算到這些。
在差役眼中張福是逃跑被抓回來，處死才是正常的。
現在有人保他，隻要動腦筋想一想張福的過往就能得出結論。
張福曾任戶部侍郎，戶部被五皇子掌控不是秘密，所以他是五皇子一派。
如今因為貪汙被判流放，已經是一顆廢棋，五皇子沒有必要保他。
那麼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一直和五皇子爭鬥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