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隨便揍了一頓,估計要痛上幾天。元子聰用右手砸的人,我們夫妻也不是一個能對小孩下手的人,就廢了元今朝的右手。”褚信道。

“廢了右手?那元今朝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倒不是怕,就是不想再和他有牽扯。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煩,她都不樂意搭理他。

“隻是酸軟無力,最多半個月就會恢複。小妹你說要去問祛疤藥?”

“嗯,小玉兒這麼好看,留疤多可惜。”

“祛疤藥我們知道哪裏有。”

褚寧驚喜道:“哪裏?”

“金神醫手上有一種藥,名叫舒痕膏,可祛疤。隻是金神醫極為神秘,行蹤不定又少有人認識他,很難尋到。”

褚寧小臉一垮,“那怎麼找啊,難道隻能碰運氣?”

褚信搖搖頭,“我曾經見過他,這一路上隻要進城就到處打聽打聽。如果沒找到,那就等在遂城安定下來我們再托人找。”

“好。缺的藥我請柏溪幫忙了,他也已經答應,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嗯。剛才也沒來得及好好謝謝王太醫,我們一起去。”褚信拿過褚寧手上的袋子,對著陸氏道,“娘子,你回去陪著小玉兒。”

“好。”

“此次多謝小妹了。”

元子聰靠近時,他們也警惕過。後來看他們玩得很和諧,又想著父母的過錯不能牽扯到孩子身上,所以才失了戒心。

等他們再次尋找孩子身影時,孩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

出來尋找就看到君亦和君邇押著元子聰眼眶通紅,臉上還掛著眼淚。

“小玉兒是我侄女,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不用謝。”

山洞之間隔得不遠,兩人沒走多久就到了。

“王太醫。”

王太醫臉上愁雲未去,看到是褚寧才勉強扯著笑,“是褚姑娘啊。老夫已經不是太醫了,以後還是叫我王爺爺吧。”

褚寧從善如流,“好的。王爺爺,謝謝你幫小玉兒包紮,這些吃的送給你們。”

王太醫想也沒想地推辭道:“不不不,我就要那多出來的藥材就行,吃的就不用了。”

褚寧注意到王太醫的兒子和兒媳在聽到這話後,原本亮起來的眼神又黯淡下去。

“王爺爺,這是我們的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沒錯。王爺爺,您也知道我們剛打了野豬,暫時不愁吃的。您還有孫子,流放條件艱苦,總得讓他吃點好的。”褚信跟著勸道。

王太醫依舊不鬆口,雙手死死抵著褚寧往前遞的袋子,“不行,你們……”

“王爺爺,您快幫我看看這能吃嗎?”

忽然一個年輕婦人走過來,手裏拿著一把菜詢問王太醫。

自從發生過中毒後,大家都習慣問清楚能不能吃再吃。

王太醫是大夫的事除了京城的高官沒人知道,還是今日褚寧過來道出他的身份大家才知曉。

有了懂藥的人,大家就不約而同地選擇來問他。

王太醫正愁拒絕不掉,一看有人來問,轉身就拿著野菜研究起來。

“這個不是毒草,應該可以吃。”

“王大伯,你也幫我看看。”

“還有我的……”

進來的人越來越多,褚寧插不上話,索性把東西直接塞到王太醫兒子身上,不等他說話就和褚信走了。

身後,王太醫的聲音還斷斷續續的,“這個可以吃……這不行……這是巴豆,有毒……”

回去後,褚寧和褚信正好趕上晚飯。

安氏給每人分了一個餅子,卷著野菜炒野豬肉吃。

一個卷餅就很紮實,褚寧吃一個就飽了,站起身說要去散步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