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子有問題？”昨晚那些人來問王太醫摘的東西有沒有毒能不能吃時，褚寧見過這個果子。
“嗯。大嫂，你回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人往你這塞東西？”
“沒有啊。”陳氏一臉茫然。
“那回來後有人靠近我們這裏嗎？”
“沒有。”安氏搖搖頭，他們這麼多人在這裏，有人靠近肯定知道。
那是怎麼做到把東西放進來的？
“啊……我想起來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她。”
“沒事，你說出來，我們聽聽看。”褚譽鼓勵道。
“我回來的時候，那位姐姐差點摔倒，我扶了她一把，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候……”
陳氏悄悄指向張福的妻子，聲音越來越小，生怕自己錯怪別人。
褚寧卻非常肯定，“那就是了。”
一來，大嫂沒接觸過別人，二來，元今朝和張福的兒子有接觸，很難不把兩件事聯想到一起。
陳氏一聽自己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羞愧地低下頭道歉，“對……對不起，我不該扶她。還好小妹發現及時，不然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這個東西叫巴豆，吃了會拉肚子。”
褚寧捏著果子，讓所有人都看清。
新鮮的巴豆呈青綠色，和李子顏色差不多。
不知道是看她們采到相似顏色的野果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
“大嫂，你別自責。不過以後我們還是謹慎些，但凡和我們家有過過節的，無論男女老少，都要提防著些。”
陳氏乖巧地使勁點頭，“好，我知道了。”
褚寧把巴豆撿出來收好，又帶著小君邇洗手。
小君邇現在臉色難看極了，小番茄和巴豆有過接觸，盡管褚寧告訴他沒事，他還是擔心自己會拉肚子。
褚寧沒辦法，拿出一顆糖騙他是藥，吃了就不會拉肚子。
小君邇一聽，也不管藥苦不苦嚼巴嚼巴就咽下去，隨後才重新展露笑顏。
巴豆風波暫時結束，小玉兒把藥喝完後，差役就催促著上路。
褚寧扶著安氏，意識進入空間，把剛剛收好的巴豆用杵子碾碎擠出汁水裝進小瓶子裏。
路上，褚寧和褚譽和褚信複述自己和元婉意的對話。
“不對。”褚譽抿直嘴角。
“怎麼了，我這計劃有問題？”
“如果按照計劃製造他們的內部矛盾讓楊氏沒有機會利用元啟來鬧事，那分家之後呢？分家之後，元家二房靠自己隻能啃黑饃饃，他們怎麼會甘心。說不定，最終還是會盯上我們。”
褚寧點點頭，“這確實是楊氏可以幹出來的事，不過對付楊氏隻要拿捏住她的命脈就可以了。”
楊氏最喜歡二兒子，隻要她敢不要臉地來要吃的，他們就可以直接把元愷捏在手上。
不過，這需要和差役打好關係，讓差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褚寧說完自己的想法，褚信又緊跟著提出第二個問題——
“元婉意的反應不對。按你說的，她不喜歡麻煩。你給的處理方式不是更麻煩？她大可以像你這樣，直接拿捏住元愷，楊氏還能怎麼鬧？就是元啟，也不一定敢說什麼，最多嗬斥幾句‘逆女’‘不孝’。”
褚譽也跟著道：“她不像是在解決自己的麻煩，更像是順著你的意思幫你解決麻煩。”
褚寧回想著和元婉意交談的細節，漸漸地也品味出一點不尋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