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君日明的結
“展小貓,拔劍!讓月華哭泣的家夥我白玉堂定要好好修理一番!”
自丁月華離開開封府,白玉堂就以“教訓展昭”的名義住了進來。清晨第一件事是找展昭練劍,但每當白玉堂起身找到展昭的時候,他已經收勢,表示晨練完畢。接下來就是隨包大人入宮,然後巡街。一整天下來,白玉堂無奈的發現,貌似除了晚上睡覺的時間,展昭幾乎不曾停下忙碌的身影,想找他比劍,簡直比登天還難!如此這般的日子過了一個月,白玉堂終於忍不住,趁展昭中午巡街到汴京第一酒樓——雲來居(純屬杜撰),發出以上怒吼之聲。
“白兄,展某從不予人做無謂之爭,你何必苦苦糾纏?”被糾纏了一個月,也無視了他一個月,自認好耐性的展昭徹底認輸。沒想到,這白玉堂比他還有耐性,居然能忍受他一個月的無視。
“怎麼會是無謂之爭?你讓我家月華傷心,我怎麼能不替她出頭?!”白玉堂輕搖著扇子,居高臨下“俯瞰”展昭。
“是展某辜負丁姑娘,但白兄與展某爭鬥,又能解開丁姑娘的心結了?”他實在想不透,這丁月華的心結解不解,與白玉堂找他比劍有何相關。
“哼,贏了你就表示我比你強。有我做對比,她當然沒那麼傷心!”抬頭挺胸,白玉堂好不驕傲。
……
展昭一時無言,決定再度無視。
“喂,小貓兒,你到底比是不比?”見展昭轉身欲走,白玉堂急忙叫喊。
“不比!”簡單明了,斬釘截鐵。連“無謂之爭”這種客套話都說不出來了。展昭發現,對上白玉堂,自己的好脾氣徹底休眠。
他該不會……炸毛了吧……白玉堂新奇的發現,原來,這貓兒也有露爪子的時候。
“喂,貓兒,月華那般絕色又聰慧的女子可是難得,你當真眼光高到連月華都看不上眼?”見展昭越走越遠,白玉堂緊追而上。“喂喂,貓兒,莫非你不喜歡女子,所以才連月華那般女子都不要?”
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展昭在心中自我暗示,不要去聽白玉堂莫名其妙的話。但是……
“喂喂喂,貓兒,不回話我就默認你是斷袖了啊!”
“白玉堂——!”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你別欺人太甚!”展昭終於回頭,一張俊臉被氣得泛紅。
“想打架啊!拔劍,我奉陪!”白玉堂氣貓的同時還沒忘記最初氣貓的目的。
一聽到白玉堂還是想要比試一場,展昭的火被瞬間熄滅:“展昭從不做無謂之爭。”朝周圍看戲的觀眾微微一笑,向白玉堂告辭:“展某尚有公務在身,先行一步。”
好不容易挑起的火莫名其妙的被熄了,白玉堂撓撓腦袋,發現這展小貓是當真不喜歡爭鬥。歎口氣,泄氣的想,算是稍微了解了他一點點吧。
“貓兒,如果你當真不喜歡女人的話,那做好心理準備,我要追求你!”
雲來居位處汴京中心,客來客往即便夜間也無一時安靜。可就在這一瞬間,整個雲來居以及附近周邊地區,呈現無聲狀態,把“靜”之一字發揮倒極致。
展昭驚愕的回過頭,不小心絆到自己的腳。幸好他身手敏捷,巨闕點地,穩住身形,避免了與大地做親密接觸的可能。
“白玉堂,話不可以亂……說!”一抹可疑的紅暈泛上臉頰。不要以為他是被氣的,其實是被自己羞的。大家都知道,“話不可以亂說”的前一句是“東西可以亂吃”,隻不過,展昭總覺得亂吃東西也不是什麼好事,為了避免教壞小孩,決定把這句話吞下去。條件反射,差點把“話不可以亂說”說成“話不可以亂吃”。所幸懸崖勒馬,及時更正,要不然,他絕對會被白玉堂笑話五百年。
“我知道,你還想說一句‘東西不可以亂吃’對不對?”不知何時被白玉堂合起來的扇子又“啪”一聲被他囂張的打開。
他怎麼知道?……
展昭不由得一愣,見白玉堂一臉壞笑,總覺得自己被他耍了。
“白兄,你不過是在替丁姑娘出頭,何必毀自己名聲。”斷袖之名,不是誰都擔當得起的。
“我與月華青梅竹馬十多年,她就是我鄰家的妹妹,我不替她出頭,替誰出頭?”白玉堂張揚的搖搖扇子,一點也沒打算在意觀眾的眼光,“但我想追求你的心是真的。”
“展某早已決定今生不娶,自不會沾染情之一字。”沒人聽得出這是他對情的害怕,沒人聽得出這話中暗藏的沉重,隻道他是公務繁忙,不便娶親。
“你是今生不娶又不是今生不嫁。”白玉堂皮皮的拋出一句話,說完,拔腿就跑。
“白、玉、堂——!”
炸毛了炸毛了炸毛了,快跑。
“展大人公務在身,白玉堂不耽誤你啊,先走一步!”話音未落,人已從白影化作白點於眾人視線中消失。
展昭把巨闕從右手扔到左手,氣憤的重重歎了口氣。剛走了一朵花(丁月華),又來了一隻鼠(白玉堂),這……這到底怎麼個事兒啊……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流言的威力,展昭總算隻道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