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陰暗的烏雲飄然離去,露出了我愛羅期待已久的明月,他又繼續平躺著,看著那無邊無際的天空。一直,這樣望著……
“師父,媽媽是什麼樣?”
“媽媽,就像這天空……”
那段時光,是我愛羅最開心的時刻,那段對話,也是他最難以忘懷的聲音。一切的一切,他都還記得,他在想,如果沒有三罪的出現,他的命運,又會怎樣?
時間,在流逝。鳴人見他不理會自己,無奈的搖搖頭,他縱身跳到我愛羅身邊,也躺了下來。
“在看什麼?”聲音很輕,但還是驚擾了我愛羅的思緒。
“媽媽。”
鳴人一怔,內心十分複雜,他好似都快要忘記問三罪,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誰?他們在哪裏?因為,他不敢問,小時候每次問起三罪時,三罪都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等你長大了,爸爸媽媽他們,會回來的……
雖然笑的很自然,但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哥哥,很痛苦、很傷心。
“鳴人,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羨慕你有一個這麼好的哥哥。”我愛羅冷不防出聲,眼中含著一股不甘。
鳴人聞言苦笑道:“你不也有嗎。”
“那不一樣,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我說師父就像我的媽媽一樣。從小到大,我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朋友、和自己的媽媽。”他好似舍不得將目光從天空中挪開,笑道;“師父說,媽媽就像這無私的天空,留著太陽,照耀你以後的路程,留著月亮和星星,來陪伴著你夜晚的孤寂。我受傷,她會哭,我頑劣,她會生氣……”
一直都在解釋著,鳴人聽得很認真,他發現,自己和他很像,但又不像。這種因素,是來自於三罪。
“我不想讓師父,為我傷心。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師父最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師父喜歡你、我、還有所有的朋友,都能夠好好地活著。”
“你有夢想嗎?”鳴人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愛羅聽後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以前沒有,但現在有了。”
“是什麼?”
“不管以後會有多麼困難,為了師父,我要活下去。我不想他為我傷心難過,我也想嚐試著去保護每一個人。雖然這個夢想很卑微,但也算是我這十幾年來第一次動過的念頭。”
此時,鳴人看著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久後開口道:“我和你一樣,差的隻是實力罷了,因為……我也想活下去。”
他抬起身體,麵帶柔和笑意,伸出一隻手道:“很高興認識你……”
我愛羅啞然,呆滯著看著他的手,再看了看鳴人清澈的眼眸,頓時內心異常複雜。
他是孤獨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鳴人無話不說,心中充滿了連自己都不清楚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他並不討厭。
自己的手,不知不覺中迎了上去,緊緊地握住,對方各自都感受到那淡淡的溫暖。
“我也是……”我愛羅舍不得拿開自己的手,他好似找到了某一樣東西,這種東西他從來都沒有奢望過。
這就是朋友之間的舉動嗎?可以嗎?我真的可以擁有你這個朋友嗎?
天空又再次變的陰霾起來,可能是快要下雨了。這時,我愛羅的目光被吸引住了,靜靜地坐在那裏,好似在等待什麼。
雨落了下來,浸濕了二人的衣裳。
“媽媽,哭了嗎?”我愛羅低下頭,想要隱藏自己眼角下流露出的幾滴淚水和嘴邊的笑意。
笑與哭,是相反的,但也是相同的。
他在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個疑惑,小時候,勘九郎和手鞠告訴他:人在開心的時候就會笑,反之到了傷心的時候,那個人一定就會哭了。
那時,他還迷茫的問,哭和笑為什麼不能同時出現?他不知道,他甚至認為這樣的表情是不可能出現的。
但現在,他知道了。
得到自己最愛的“媽媽”支持,他得到了自己這輩子第一個朋友。
雨很短暫,已經停了。夜又靜了下來,我愛羅不去理會潮濕的衣服,靜靜地躺在那。鳴人見他如此,隨之一笑,陪他一起看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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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