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歌在實驗室裏又待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他像砧板上的肉,被廚師用各種手段處理著。
這一天,晏梧讓占歌自己剪去長發,他確實很聽話,卻笨的可以,剪得還不如狗啃的。
晏梧隻好親自動手,另外,他早發現占歌的指甲似乎格外敏感,剪斷它讓占歌有斷指般的痛苦,但占歌咬牙忍著,晏梧也隻當做沒有察覺,無所謂地將他十根手指的指甲剪了個幹淨。
剪完後占歌疼得直哆嗦,在晏梧看向他時,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
晏梧麵色平淡地挪開視線,內心卻想著,笑得真醜。
占歌的笑容在疼痛的扭曲下著實不太好看,他自己卻沒有意識到,好像隻要努力的笑,就不會被爸爸討厭,就不用被刀劃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眼睛。\"
占歌乖乖答應,眼睛緩緩從紅色變成了黑色,這也是一個月的研究下被刺激出來的能力。
終於,也許是占歌的乖巧和依賴打動了他,也許是發現占歌除了身體素質的微弱增強以及眼睛能變色外,純純是個沒有用處的小廢物,他被晏梧帶回了家。
晏梧倒也沒有像養貓養狗一樣隨便,對於占歌這個珍稀物種,他準備了一間客房,就在他的房間隔壁。
被子是新的,也很柔軟,占歌把自己蜷縮在被子下,以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姿勢睡著了,晏梧離開了他的房間。
\"終於……\"
被子下,占歌閉著眼默默想著,他不是個傻子,誰會對曾拿著刀剖開他胸膛的人叫媽叫爸?
但他必須是個傻子,否則今天等待他的便是徹底淪為實驗素材,像一個真正的肉塊,被切開、分離、研究、調查。
晏梧克製的研究已經讓他生不如死,如果不是複仇的信念支撐著,……他難以想象被晏梧徹底放棄的結局,像其他實驗室裏,被外置器官觀察異能對人體改造程度的、被移植異種肢體研究……
好在他的示弱有了成效,對於晏梧這樣冷心冷情的人,能被他看作寵物也許占歌該自豪?
占歌有些自嘲,最難的一關已經勉強邁步跨過,接下來的計劃他要仔細想想。
另一邊。
\"哥,你這些日子在幹嘛?實驗室裏有什麼好玩的嗎?你都一個月沒回家了!\"通訊器裏,少女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晏梧難得露出一個笑容,對於唯一的妹妹,他總是多些耐心,\"沒什麼,以為……結果隻是個微不足道的意外,浪費了一段時間。\"
\"那我要去找你玩!\"晏瀾不在意實驗室的事情,她已經受夠了封閉訓練的日子,但隻有哥哥同意,她才能回家。
晏梧頓了頓,想起占歌來,他思考了一瞬,\"可以,明天我派人去接你。\"
小寵物而已,如果晏瀾喜歡,玩玩也行,雖然廢物至少長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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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家是獨棟,晏瀾進屋的時候險些以為走錯了門。
她驚疑不定地看著占歌,\"你誰啊?\"
\"晏歌。\"占歌乖乖回答。
晏瀾瞪大眼睛,\"這是我早死的老爹的風流債找上門了嗎?我哥居然沒給你切成片?\"
你對你哥的認知還挺清晰,占歌腹誹,臉色露出茫然的神色,\"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