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致冷眼看著麵前的男人,他並不為何爵的邀請而驚訝,隻是更深刻的認識道,所謂的\"白月光\"\"替身\"不過都是何爵為自己卑劣行為披上的一層皮而已。
否則他為什麼會在明知道\"真愛白月光\"就在眼前的情況下,還要試圖沾染他這點蚊子血。
穆致有一瞬間不想再演下去了,那幾人裏他最恨的就是何爵,他想要何爵死。
何爵繞著眼前的人轉了一圈,嘖嘖稱奇,\"你叫禾至?如果不是知道占歌父母早亡,他又是獨生子,我都會以為你們有血緣關係了。\"
眼前的青年並不嬌弱,身量高幾乎同何爵差不多,和他過去的小玩意們都不相同,像一株雪地裏的青竹,這樣的氣質才勉強和占歌有三分相似……他正這樣想著,穆致抬起了頭,眼神軟弱躲閃還有幾分貪婪,瞬間敗壞了何爵的興致。
穆致怎麼能不知道何爵喜歡什麼樣的,如果不是幾年的折磨讓他終於舍下麵子、彎下骨頭,他又怎麼會漸漸對他失了興趣,也漸漸放鬆了警惕。
何爵對穆致的興趣減了大半,坐回沙發上,晾了穆致好一會兒,看他越發害怕時,才慢慢道,\"我聽說你爸賭博把你輸了出去,最後被占歌買了回來?\"
穆致乖順地點點頭,何爵笑了,殘忍道,\"他能輸你一次,就能輸第二次,占歌能救你一次,卻不會救你第二次。\"
\"不過呢,我對你有點興趣,我也知道你想要什麼,與其扒著占歌不放,不如來找我,我可比他要大方。\"
穆致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種眼神讓何爵心跳空了一拍,但穆致很是順從地回答,\"我會好好想想的。\"
何爵卻有點遲疑了,他馬上就能……還有必要找個贗品玩嗎?這念頭轉瞬即逝,以他的身份地位,別說他隻是和占歌玩玩,就算占歌成了他的正牌男友,他該玩的也不能少了。
一想到能夠將曾經高不可攀的月亮摘下,何爵心頭火熱,再看穆致時就有些忍不住了,他拉住穆致的手腕,\"不用想了,現在……\"
穆致啪地一下打開何爵的手,他死死低著頭,像是害怕極了,沒人能看到他眼底湧動的血腥殺意,\"我……我還沒準備好。\"
何爵沉下臉,摸著被打的手背,冷冷笑了,\"好,我給你時間想。\"
但何爵的內心已經做了決定,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真期待看見他自以為能夠攀龍附鳳時希望破滅的表情,那一定很美。
穆致匆匆離開了,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何爵這個人,他並非表麵上那般大方疏朗,實則心眼極小,睱眥必報,一張英俊的皮囊掩蓋不了他的禽獸本質,在床上他的特殊愛好讓他失手掐死過床伴。
如果不是他們互相製衡,也許他活不到複仇就死在何爵手下了,但現在……穆致眼底寒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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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勝利女神號抵達西爾維亞港,這裏雖然是一座海濱城市,但和一般海濱城市不同,西爾維亞此地風格古典也不失包容,服飾、美食都很有特色,雅典式長袍是他們的特色民族服飾,而穿著性感熱辣的大多是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