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三天的暴雨終於停歇,陽光穿透了厚重的雲層,一大清早船員們就忙忙碌碌地清掃著甲板,重新擺上遮陽傘和沙灘椅,被迫在船艙內宅了三天的遊客們像是放出籠的小雞,紛紛湧上甲板,原本看膩了的海麵這時又別有趣味起來。
頂層停機坪旁,祝銘實在怕了這一波三折的旅程,決定天一放晴就立刻離開,現在直升機已經在等待起飛了,飛行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以為是祝銘擔心雨天危險才留他在船上好吃好喝地過了一天。
祝銘帶著不多的行李,走上登機台,風吹得他發絲淩亂,他回頭看了看,沒有人來。
肇澤一個箭步就登上了直升機,他是一秒都不想留在這兒了,帶上護目鏡和耳機,他看向還站在原地的祝銘,喊道,\"走啊!\"
風把他的聲音吹得零零碎碎,祝銘似乎沒聽見。
又等了片刻,祝銘懊惱自己關心情敵做什麼?他愛來不來!賭氣地坐上飛機,直升機緩緩升空。
甲板上的人影愈來愈渺小,船上的泳池變成一扇藍色的窗。
祝銘盯著遠處的海平線看了幾秒,鬼使神差地轉頭向郵輪看去,黃色的圓圈中間有一個H的標誌,是直升機的指示落點,標誌旁站著一道身影,似乎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察覺到祝銘的視線,他揮了揮手。
祝銘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掉頭……\"
\"不,算了。\"
在幾乎看不見時,他也輕輕衝那道身影揮了揮手。
祝銘也不確定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在他膽戰心驚、擔驚受怕的時候,占歌突然來告訴他沒事了,他可以留在船上等到下一個港口離開,或者繼續旅行,也可以乘坐直升飛機立刻就走。
祝銘巴不得立刻馬上現在就走,連夜收拾了行李,不知道是出於回報還是別的什麼心理,邀請占歌和他一起離開,他想如果占歌答應了的話,越山青一定會被他氣死,還拿他沒辦法,想想就很爽,可惜占歌沒同意。
\"你在看什麼?\"肇澤問。
哪怕肇澤相信占歌的話,他也不想再在這艘船上待下去了,但離靠岸還有兩天,叫人來接哪有搭順風機來的快。
既然占歌沒同意和他一起離開,祝銘也不介意順便帶著肇澤,他們倆一個險些去世,一個收到死亡通知,某種程度上也是同病相憐了。
但他可沒好心到還把人送回家,下了直升機,祝銘頭自顧自走了,肇澤則在管家的指引下坐上車離開越家。
\"肇澤少爺,門口有不少記者,接你的司機停在了側門。\"
\"記者?\"肇澤拿出手機,這才發現幾天的精神折磨讓他甚至忘記給手機充電,他又有某種不可思議的猜測,\"記者是因為……?如果是越家的私事就不用說了。\"
管家看了他一眼,\"有關另外兩位嘉賓。\"
肇澤的心咚咚直跳,坐上車他立刻給手機充上電,都不用他刻意去找,Born Rich、何爵、趙旭都成了頭版頭條,連帶著其餘嘉賓也被餘風掃到掛在了熱搜的尾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