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從丁洋手裏扔過來的碎骨,玄屍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下來:“哼!你難不成不清楚,行屍雖然是最低級的小東西,但也一樣是和我算是同類,你讓我殘殺同類?嗬嗬……實在是太天……”
“笑話!你不要在我麵前假慈悲,你跟在常德恒身旁這麼久,就算你的神誌都被壓製著,最起碼的記憶總該有吧?你比我還要清除同類相殘隻不過是個笑話罷了,想要我幫忙還是做出一些實質的事情來做投名狀比較好,就算你對那行屍不下手,我也一樣會下手!做與不做,你自己好好考慮,是你來找我幫忙,而不是我在找你!”
嘴角一翹,丁洋滿臉不屑地笑了起來,他哪裏不知道玄屍現在說的話根本就是廢話,一隻行屍在她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更談不上同類的說法,殺了也就殺了,他反而有些想要了解一下玄屍為何要來找他幫忙了。
《麻衣相法》分為陰篇和陽篇,陽篇相人,陰篇相鬼,自然連玄屍的麵相依舊可以看得清除,在丁洋眼中玄屍此刻麵相中竟然顯露出有著一個巨大的災禍,甚至會牽扯道性命,
而且那禍光已經凝聚在她眉宇之間流轉不散,根本就是禍在眉睫了,也是難怪會來這裏找丁洋幫忙,隻是讓丁洋真正感興趣的反倒是那一抹禍光。
禍光的形態各異,從其中色澤和形狀都是可以看得出禍光的源頭到底是什麼,可讓丁洋感到一陣困惑的是,此玄屍眉間的火光形態極為的奇特,竟然根本不是《麻衣相法》能夠解讀出來的,也是因為這樣丁洋才會如此說起來。
“……好!那就你要稍微的等一等了,三天之後我再來找你,到時候一定會把這個行屍給你帶回來!不過那個時候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別怪我心狠手辣!”
先是稍稍的沉默了一會兒,玄屍隨即便一點頭,也不再停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之後腳尖在地上一點便飄向遠處,也是這個時候一道輕聲細語傳了過來:“從今以後我叫厲青梅!”
“厲青梅?難不成她連死之前的記憶也複蘇了一些?這個恐怕有些不可能吧?三天也好,正好這段時間我可以把趙潔家裏的東西處理了。那金蟾和人偶不能留在家裏,否則定然是一個禍害!”
看著玄屍那飄忽不定的身子消失在夜色裏,丁洋不禁看著周圍幾乎像是被轟炸了一樣的地麵直直搖頭,同時臉色卻微微一白,雙眉緊皺:“這印法好生厲害,我才練到第二印,連第一印都還沒有完全貫通竟已經可以和厲青梅正麵對抗下來,看來這三天的時間裏我有的忙了!”
心中暗道了一句,丁洋終於轉身離開了,等到他離開了這地方數分鍾後便有一些人路過了這裏,看到這種破壞的情況後立即報了警,隻是等到警察來這裏處理完事情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幾道人影才是隨著夜色消然無息到了此處。
“隊長,這裏有明顯的戰鬥痕跡,雙方的實力難以想象,隻怕……我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什麼時候京城裏來了這麼多的高手?”
幾人圍在還沒有來得及休整的地麵旁眼中盡是凝重,其中一個有些高挑的男子對著一旁一個三十歲上下,臉上有著一撮胡子穿著西裝的男子皺眉道。
“說的不錯,在這裏打起來的應該是兩個人,或者說……其中一個應該不是人!這裏現在還留著這麼多的屍氣,應該是一頭僵屍或者是玄屍才對,前幾天聽說茅山三老去最少叛徒常德恒,在澳門收到重創,常德恒的玄屍也借機逃走了,如果就是她的話,那事情就糟了。”
男子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摸了摸嘴邊的胡子後,雙目中閃過一道奇光,一股股清氣在雙目中間不斷的流轉,隻是臉上都是凝重的模樣,深深歎了口氣。
隻是他這話顯然不會讓所有人都感到正確,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人開口了起來:“不可能吧隊長,這裏的打鬥的確是高手所為,但玄屍這種東西就算是我們一起上隻怕也根本留不下來,還要被重創,什麼人可以和她對抗之後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閣主那種高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出來一個的。”
“是呀隊長,聽說那常德恒在煉屍一道上頗有手段,那一具玄屍不但威力其它更是用不少僵屍血煉出來的,凶的不得了,除非是閣主那種高手才能正麵對抗而不受傷,這樣的高手天下並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