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看這幾個公子哥要吃虧,那個大胡子就是龍城飛將李天澤也沒辦法,我們是不是?”旁邊的護衛邵九小聲的道。
“什麼意思?”
“中間的那個人是兵部尚書楊宇的兒子楊龔籌,楊宇在立儲之事上一直是中立派,今天殿下幫了他兒子,搞不好日後楊宇對殿下投桃報李。”
“嗯。”宇文楓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宇文楓心想想不到邵九這家夥看起來不咋地,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心思縝密,舉一反三,若日後好好調教一下說不定是個好幫手,隻是思想上難免有些江湖氣,楊宇從齊王府的一個小小的親隨升到兵部尚書這個位置自然是有些手段,豈能為一點私情所左右,更何況楊宇不是隻有楊龔籌這一個兒子。
再說了宇文楓來到這個朝代雖說隻有三天,可是龍城飛將李天澤的大名那是如雷貫耳啊!
周帝宇文銘即位之初召開武舉,平民出身的李天澤力壓眾多青年才俊,一舉奪魁,當時參加武舉還有宇文楓的舅舅華百勝和靖遠侯折遜德之子折昌宜,二人是互為對手,眾人以為武狀元將會兒在兩人之間產生,華百勝和折昌宜二人也自以為然,誰知半路殺出個李天澤無論兵法韜略還是武藝弓馬,盡皆壓二人一頭。
奪得武狀元之後李天澤受召入宮,同周帝宇文銘談話時不卑不亢,對答如流,深受周帝宇文銘的器重,周帝宇文銘想將其留在虎賁軍中效力,眾所周知虎賁軍乃是天子近衛軍,升遷的機會不少,再加上李天澤是當朝第一武狀元,意義非同凡響,李天澤的前途可是一片光明,日後封侯拜相那是不在話下。
當時任命李天澤為虎賁軍至果校尉的詔書以下,可誰知李天澤卻出人意料的上書周帝說其父死於胡虜手中,自己願從軍邊疆,為父報仇,並效古之先賢為陛下戍守四方。周帝經不住李天澤的苦勸,終於放他去東北大營,敕封破虜校尉,在隨後的九年間李天澤屢立戰功,功勳卓著,並力斃契丹王子。
周帝宇文銘十年,原東北大營統領靖遠侯折遜德病逝時,宇文銘親問之,誰可繼之?折遜德說:“犬子折昌宜與虎侯王仁烈皆乃將才,然天澤治軍有方,頗有威儀,有古之名將之風,較之二人,更高一籌。”故李天澤以左中郎將之職擔當東北大營統領,轄十萬能征慣戰之徒,在其擔當統領的十二年間,打的契丹王一度有遷都的念頭,使東北大營固若金湯。
像李天澤這號人物都鎮不住的刺頭,宇文楓這個秦王雖說不懼,可犯不著為了楊宇一個不知所謂的承諾去得罪他,再說宇文楓背後的除了他的便宜嶽丈之外全是軍方勢力,今天宇文楓要是以勢壓人,傳了出去,他秦王的名聲在軍中,哼哼,不用想也知道,更何況宇文楓還是一個冒牌的王爺,所以宇文楓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繼續同旁邊的綠兒小聲交談。
邵九見宇文楓這副摸樣,也就不再說話,他邵九畢竟隻是秦王的護衛,而不是秦王的幕僚,剛才隻是有心提起,至於秦王采不采納,那就不是他邵九所考慮的事了,當下邵九也就靜觀事態的發展。
“剛才誰不給少爺我麵子,是爺們的給我站出來,別讓人瞧不起你。”當先的那個小白臉道。
“我看這位公子印堂發黑,臉色蒼白,恐怕今天有血光之災,公子還是早些回家的好,晚了恐怕沒人跟你收屍。”那個文士輕抿了一下酒,悠悠然的道。
“你他媽的嚇唬誰啊!這裏是京師重地,是在老子的地盤,少爺我父親是朝廷四品官員誰敢殺我?我看你們兩人倒像是唐國的探子,一會兒死無葬身之地,別怪少爺我沒提醒你。”小白臉雙目泛著寒光狠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