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彬走出酒樓看見宋可信還躺在地上,不由得感覺有點好笑,於是走上前去踢了宋可信一腳:“別裝了,趕緊起來。”隨後又小聲的道“殿下還等著回信呢,別讓殿下等急了。”
一聽這句話宋可信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左手握著下巴一使勁隻聽“哢”的一聲裝了上去,混不見剛才在酒樓裏氣急敗壞的模樣“唐兄,小弟剛才的演技怎麼樣?像不像一個吃喝玩樂,浪蕩的紈絝子弟?”
“像。”
“真的,看不出來我宋某人還有演戲的天分。隻是周傲那小子這腳踹的真實惠,現在還疼。”
“疼死你活該,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唐兄此話何解?”宋可信故作不解的問道。
“宋兄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到現在還跟我打馬虎眼是不是?”唐彬惱怒的道。
“不是我是真不知道唐兄此話何解?咱們兩人十幾年的交情,有什麼話我能不對你說?”宋可信道。
“你不說是不是,好,好,好。”唐彬連說了三個好字,頭也不回的走了。
“唐兄等等小弟。”宋可信快步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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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中,還是宇文楓的那張桌子,隻是做的人變了,綠兒站在宇文楓身邊,邵九幾人分立四周,宇文楓左手邊坐的是王仁烈和那個文士,右手邊坐的是楊龔籌和周傲,同楊龔籌一起來的其他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王仁烈和周傲是如坐針氈,王仁烈是因為知道宇文楓的身份,周傲則是因為踹了宋可信一腳,心中不安,雖說事急從權,可畢竟就是他周傲的父親周延年說好聽點是四大世家的手下,難聽點那就是蘇通白養的一條會吠的狗,況且周傲又不得周延年的喜愛,要是宋家興師問罪,周延年一準將他交出去。
宇文楓朝王仁烈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了,於是正襟危坐道:“三公子,這是某家的好友太原高啟深,為人很講義氣,有學問,是某家佩服的人。”
高啟深朝宇文楓一抱拳道:“太原高啟深見過三公子,早就聽聞三公子龍驤虎步,霸氣逼人,有禹王之姿,今日一見果然不假,被人所挾尚且不懼,果有古之賢王之風。”
宇文楓眉毛一揚道:“聽先生此話好像知道我是誰?”
“嗬嗬,不難猜,一點都不難猜,剛才那兩個人好像就是直接衝三公子來的。”高啟深悠悠然的道。
“先生此話何解?”
“剛才那兩個人的功夫不淺,依在下看三公子的兩個護衛雖然武藝不凡,但是要想像剛才那麼輕易的將宋可信扔下樓,恐怕有些難度。”高啟深道。
“先生的意思是他們故意隱藏自身的武藝,自以為做的很好,沒想到這卻恰恰成了他們自己致命的破綻。”宇文楓道。
“不錯,還有一點,他們兩人一來酒樓就與這位楊小兄弟發生口角,接著三公子一說四大世家,對方馬上反擊,其意不言而明,而那個宋可信抓住三公子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狠厲,否則以他的身手,這位小兄弟根本沒可能偷襲。”高啟深道。
“那先生以為宋可信在猶豫什麼?難不成他還敢殺我不成?”
“三公子所言不錯,宋可信就是在考慮要不要斃你於掌下,隻是想了想這不是他宋家能承受的,畢竟今上子嗣不多,是不是啊,秦王殿下?”高啟深這句秦王殿下一說出口,眾人是反應不一,邵九幾個護衛是如臨大敵,紛紛從懷中掏出利刃以防不測,楊龔籌是大驚失色,萬萬想不到對方竟然是秦王,周傲先是麵色一喜,可後來又露出憂色,王仁烈雖說還是大大咧咧的,可從不經意間抽動的嘴唇表露出,他心裏不想不像表麵一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