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鄔天一聽這話頓時警覺起來,眼中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兄弟你問這個幹什麼?”丁傑一眼就看出來對方的不自然,於是笑道:“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鄔天舒了一口氣,淡淡的道:“老弟,老哥在這裏當了七年的差,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一雙眼睛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你想問什麼老哥都知道,可是我不能說,”見丁傑又在身上摸索,他頓時知道對方會錯意了,於是接著道:“老哥給你交個實在話,這不是錢的問題。在這裏當差要的就是小心二字,你給我多少錢我也得有命花才行,這裏不比你們西線,多少王公大臣進了這個門之後再也沒出來過,裏麵是什麼地方你比我清楚,所以在這裏你還是小心點好,咱們兩人投緣,我就告訴別看你我在這裏說話,可是四周恐怕有不下數十雙眼睛盯著。”
丁傑聞言就朝四方看,鄔天道:“別瞎看,這些都是好手,俗話說隔行如隔山,你找不到他們的。”
丁傑驚起了一身冷汗,感激的道:“多謝老哥提醒,否則小弟早晚闖下大禍。”
“不必如此,還是那句話咱們兩個投緣。剛才要不是你出來道歉,那個大漢恐怕會很慘,因為這裏是皇宮門口,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就算是虎賁軍到了這個地方也得按我們的規矩來,更不要說你們了,所以老弟以後還是約束好手下,否則指不定哪天腦袋就搬家了。”丁傑聽到這句話雖然明白對方有些誇大,可是還是點頭稱是。
誰知鄔天隨意的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這些日子我聽見進宮的人老說丁大將軍怎麼怎麼樣,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言盡於此,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這些話鄔天站了起來,說道:“你看,下朝了。”
丁傑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誰知對方壓根就沒再搭理他,徑直走到自己的崗位。
這時宇文楓和丁明輝並排而出,宇文楓笑道:“久聞大將軍威震西涼,功勳卓著,今日一見果然有名將風采。”
丁明輝捋了捋頜下的三縷長須笑道:“王爺過獎了,這一切都是托聖上洪福,賴三軍將士用命,我隻不過是出了點小力巴了。”
“大將軍實在是謙虛,若是你出的力小,那恐怕隻有中山王敢說自己出的力大吧!嗬嗬。”說完這句話兩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這時丁明輝又低聲道:“剛才還未謝過秦王搭救之恩,這裏明輝多謝了。”
“大將軍言重了,誰不知道大將軍是我大周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小王想父皇隻是一時之氣罷了,啊!”宇文楓稱讚道。
誰知丁明輝聽了這句話身體一怔,頓時明白他是話裏有話,“畢竟西線無論是何時都離不開大將軍”,這是不是在向我保證,若是他能登基後能給我的好處,還是說他隻是無意一說,丁明輝又看了看宇文楓那張笑臉,頓時被弄糊塗了。
這時兩人也走到了皇宮門口,丁傑迎上前去道:“將軍。”丁明輝點了點頭,對宇文楓道:“這是我來京時的護衛,也算是我子侄輩的人。”又對丁傑道:“這位就是當今的秦王殿下。”
丁傑急忙拜道:“末將見過秦王殿下。”
“不用多禮,嗬嗬,由此人就可以看出大將軍麾下盡是忠心善戰之輩。”宇文楓誇獎道。就在這時蘇通白從旁邊走過聽到他們的談話,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對他們有所不滿。
這時長興侯伍朝也走出來了,對宇文楓道:“王爺,末將早就看哪個老家夥不順眼了,這要您一句話末將這就去收拾他。”
宇文楓哪還不知道這位左羽林衛大將軍想要借自己的手除掉蘇通白,同時也是討好自己,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接著道:“蘇大人乃是國之幹臣,本王與他隻是政見不同,而無私怨,若是因此而動他,那不是授人以柄嗎?再怎麼說他也是皇親國戚,本王怕擔個千古罵名啊!”
伍朝暗自撇了撇嘴,心道你連老師都敢打,還怕擔個千古罵名,騙鬼呢。不過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的道:“王爺所言甚是,是末將想錯了。不過蘇大人有些時候辦得事實在是氣人。”
“蘇大人辦得事氣人,難道長興侯今天就沒有氣蘇大人嗎?老夫可看見當時你說話的時候蘇大人臉都綠了,恨不得活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