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兄長。”麵對大今劍,三日月宗近似乎有意收斂起了自己的鋒芒,他就像是孺慕兄長的孩童,對大今劍抱著崇高的敬意。
“嗯,三日月。”奶白色長發的大太刀坐於天下最美之刃的對麵,這對闊別千年的兄弟的重逢著實讓刃感動,如果這些刃有感情的話…或許有,但僅僅針對他們的主君。
“帶上鶴丸殿,兩位兄長可否與我借一步說話。”三日月宗近笑吟吟地看著他的兩位兄長,腦袋上的金色流蘇隨著他的動作和發絲糾纏到了一起,深藍色和金色,放在他的身上格外的美麗,無法用言語形容。
在這場毫無意義的歡迎會上似乎被無視的其他刃對此毫無感覺,比起和三條派的刀劍多說幾句話,他們還是更想同主君增進感情。
“主君,這是櫻花餅,配著茶味道會很不錯。”燭台切光忠將僅有的櫻花餅裝碟放到了蜜柑的手邊,沒了綢緞遮擋的麵頰上能看到期待的神色,哪怕沒有眼睛的輔助,這振太刀也能為自己在審神者的身邊留下一席之地。
在太刀期待的神情下,蜜柑撩起袖子,抬手拿起了一塊色香味俱全的櫻餅,看著手裏精致好看的櫻餅,蜜柑總覺得記憶裏的姬君好像也喜歡吃一種甜點,但是他記不起了。
櫻餅的味道在唇齒間彌漫,明明是第一次嚐到的味道,蜜柑卻覺得熟悉。
在這邊君臣們其樂融融的時候,三條刀派的刀劍男士外加一隻家養鶴,在行過禮後齊齊離開,目的地大概是三條部屋。
由三日月宗近占據主導,大今劍,岩融以及鶴丸國永依次落座。
“大家應該或多或少感覺到了吧,自己對主君的好感。”三日月宗近笑著拋下一句足以平地起驚雷的話語,但其他刃似乎沒有過多的反應。
在座的都是老刀了,千年來在人類的跟前耳濡目染,哪怕純粹如白鶴,也不是幹淨的刀劍付喪神吧。
“感覺得到,主君和我們的這裏,有著一種隔膜一樣的聯係。”岩融拍拍胸口核心的位置,撐著胳膊懶散的笑著,一口尖銳的鯊魚牙在他的笑容下清晰可見。
三日月宗近分出一絲視線看向三條派唯一的薙刀兄長,含著新月的眼眸逐漸褪去溫度:“那就敞開說吧,兄長們應該不和鶴丸殿一樣喜歡說俳句吧。”這裏指得是兩振千年老刀打啞謎。
大今劍輕輕搖頭,岩融為他盤起的發盡數散開,奶白的發垂在他的肩膀上,為美刃帶上了些陰柔的美感:“好久沒說俳句了,有些懷念平安京時代的生活。”
“三日月可以同我多言明一些俳句。”
三日月宗近雙唇輕起,確實念了很多平安京時期在貴族口中傳頌的俳句,不過話到後麵,又成了啞謎,這是大今劍要求的,兄長之命,不得不從。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以我們任何人的經曆,都不會輕易去相信一個陌生的審神者吧。”
這點得到了一眾刃的認同,麵對蜜柑,他們好像有些一種天然的親近感,三日月宗近的說法不無可能。
“那就等待驗證吧。”三日月宗近說著,麵上的笑淡了下來,但月永遠不會失去他的光輝。
朱紅的薄唇張合,付喪神清冷的聲音以一種平安京期貴族的語調說著:“下一位同僚是……”
“五虎退。”一直默不作聲支持三日月宗近的鶴丸國永突然接話,他們有著一部分相同的記憶,所以相較持懷疑態度的大今劍和岩融,他們更容易相信對方所言…盡管實際是相信自己的記憶。
看看我們是全員回到了現階段,還是隻有極個別應該和主君聯係更深的刀劍男士回到了這裏呢。
三日月宗近仍然笑著,因為從記憶的多少來判別,他是和蜜柑最為親密的一刃,不帶那條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