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輪的記憶衝擊帶來的效果很明顯,蜜柑在其他刃眼裏是肉眼可見的變得粘人了起來,最明顯的就是這個總是眼神空茫的審神者,在看到岩融和五虎退的時候眼底有了水光。
不是要哭的模樣,是一種依賴,這算是一些老刀達成目標的第一步,總計劃的推進至少完成了2%,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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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櫻餅的氣味真是格外誘人呢,你覺得呢歌仙殿?”燭台切光忠最近迷上了製作櫻餅,而且每次的味道都會更好,其中蘊藏的靈力也更濃鬱。
不過也是嘛,花瓣可是取材岩融的櫻吹雪。
三條薙刀現在可是成天到晚都和主君待在一起,在主君難得的孩子氣下,近侍已經連續一周沒有替換…還真是讓刃有點小小的嫉妒,就一點點喔。
“燭台切殿,不要動不該有的念頭。”這是歌仙兼定對燭台切光忠的警告。
“難道歌仙殿沒有這個想法嗎?”燭台切光忠戲謔道,完全不阻攔紅黑輪廓的靈力遊走,沒有阻攔的紅黑靈力隱約有侵蝕歌仙兼定的跡象。
冷眼看著太刀付喪神幾乎實質化覆在軀殼上的墮化靈力,歌仙兼定直接把菜刀插進了厚厚的案板上,發出了足以表達打刀付喪神心情的噪聲。
“好凶哦歌仙殿。”燭台切光忠委委屈屈地控訴一聲,揉著敏感的耳朵滿臉苦惱,也是在同一刻,燭台切光忠身上濃鬱到實質化的墮化靈力如海水退潮般消失,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歌仙兼定恢複溫和的模樣,拿起菜刀繼續切菜,隻是在他把菜刀拿起的時候,那輪厚厚的年輪案板也裂成了兩半。
燭台切光忠聽得真切,但他可不想再觸同僚的黴頭,萬一給他這振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盲目太刀穿小鞋怎麼辦?
待燭台切光忠端著櫻餅離開廚房,安心切菜的歌仙兼定臉色一變,丟下菜刀解開了束縛袖子的繩子,脫下上衣檢查身體。
暗墮太刀的感染力越來越強了。
捏了捏已經疼到麻木的肩膀,歌仙兼定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不能再放任燭台切光忠隨心所欲下去了,按照現在主君的狀態,完全看不出來這振太刀付喪神有多心髒!
不猶豫的用本體刀在肩膀上劃開一道駭人的傷口,歌仙兼定冷眼看著黑色的血汩汩流出,哪怕疼痛讓他白了臉色,他的表情也仍是淡然無波又夾雜著細膩的溫柔。
歌仙兼定是一振把溫柔刻進骨血裏的刀劍男士,不論身處何種境地。
“三日月殿,我考慮好了,還請您詳細和我說一下計劃的流程。”歌仙兼定走出廚房,祖母玉石色澤的眼眸緊緊地鎖盯著悠閑喝茶的最美之刃。
“哦呀,歌仙殿能想通真是太好了。”三日月宗近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眼眸促狹。
在歌仙兼定坐下後,最美之刃主動斟茶,將那杯僅看色澤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茶水推到了打刀的跟前:“是攢了很久的小判才買到的名貴茶葉呢,味道很美味,歌仙殿不妨品嚐一下。”
兩人平靜的飲著茶水,直到血腥的氣味逐漸淡開,歌仙兼定肩頭流出的血不再是黑色,三日月宗近才緩緩地開口道:“歌仙殿先收拾一下傷口吧。”
“大廣間怎麼說也是主君常來的地方呢。”
言外之意是不要讓主君發現他受傷而費神治療……歌仙兼定眸色一暗,不禁蹙起眉,這種事情不用說他自然也知道,這分明是話外音後還有寓意。
三日月宗近是在告訴自己…他憐惜主公,亦不忍讓主君受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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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融:“主君又去庭院了。”
今劍:“嗯,還是和之前一樣,無法穿越那個空間。”
“這樣對主君來說還真是不公平啊。”
“…岩融,慎言。”他也憂心於他的主君,可是這種平靜的生活又會持續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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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運昌隆。”目送刀劍男士們的身影消失,在岩融和五虎退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中的時候,蜜柑喉頭一哽,整個人都有點躁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