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鯰尾藤四郎(1 / 3)

“是新刀呢。”

接過明石國行出陣帶回來的薙刀,三日月宗近看著這振陌生的刀劍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直到看到刀紋才想起來這是哪位同僚。

像是鯰魚遊走一般栩栩如生的刀紋,是他沒錯了。

將擦拭幹淨的薙刀呈放到蜜柑的麵前,在場的兩人靜靜的圍觀著審神者喚刀的場麵。

如春櫻暮雨一般柔美的審神者推開薙刀的刀鞘,他摩挲過薙刀的每一寸,最後用刀身尖銳的尾端刺破手指,將散發著濃鬱靈力的血塗抹在了鯰魚刀紋上。

一陣熟悉的光芒包裹薙刀,頃刻間櫻雨如暴雨般灑下,一位身影高大的黑長發付喪神自櫻暴雪中喘息現身,略帶狼狽的單膝彎起,剛好跌進了審神者的懷裏。

“啊哈哈,真是意想不到的場景呢。”

和三日月宗近溫笑矜雅,不過是暴雨來臨前的反應不同,明石國行眼睛一亮,覺得好日子在向自己招手。

雖然靈力的契約引得明石國行也對審神者有著執念,但程度上遠不及自他之前的刀劍們,尤其是三日月宗近這種有著額外記憶的刀劍男士。

鯰尾藤四郎的狀態不太好,他的麵頰酡紅,一雙鴉羽色澤的眼眸裏一片迷醉。

蜜柑不解的扶著他,求助的視線劃過聳肩的明石國行看向了三日月宗近。

不等蜜柑主動詢問,已經看出薙刀付喪神症狀的三日月宗近苦惱道:“您把血塗在了刀紋上,那個位置對刀劍付喪神而言重要程度非凡……”

突然最美之刃粲然笑道:“和醉酒一個道理,這位付喪神隻是因為靈力過於飽和而‘醉靈力’而已。”

蜜柑感覺自己聽懂了,便點了點頭,為好像陷進什麼舒暢環境的薙刀付喪神調整了姿勢。

隻是在蜜柑要扶起他,讓他躺到旁邊的時候,這位陌生的付喪神卻緊緊的摟住蜜柑的腰,壓抑著喘息將自己的臉蹭到了蜜柑的腰腹位置。

因為幾聲低吟,空氣裏的旖旎氣息越發的活躍,但另外兩位付喪神也冷下了臉。

明石國行也在這個時候明白自己剛來的時候有多得寸進尺了,甚至覺得同僚們的手段有點太和善了。

在人類世界他見到的手段可遠超皮肉之苦。

越在三日月宗近之前,明石國行走到蜜柑旁邊伸手一扯,笑吟吟的扯走了‘醉靈力’的薙刀付喪神:“我帶他去休息,主君再和三日月殿說說話好了。”

看著明石國行架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薙刀離開房間,蜜柑無措的垂下手,視線落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身上。

“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三日月宗近盡職為審神者解惑:“他名喚鯰尾藤四郎,正如他的刀紋那樣,是一振像鯰魚一樣的付喪神呢。”

回憶著那個漂亮的刀紋,蜜柑重重的點頭,出口即是直白的誇讚:“他的刀紋很漂亮。”

聽到蜜柑的誇讚之音,三日月宗近微微怔愣,雙唇囁嚅,一時間覺得自己的刀紋是不是有點單調。

從不會厚此薄彼,無師自通端水技能的蜜柑對著三日月宗近柔柔一笑:“三日月的刀紋也很漂亮,很襯新月的眼眸。”

此時此刻,蜜柑的話像是在夜幕中點綴起的星星,光芒微弱,卻不再讓新月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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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丟到冬日的池子裏,薙刀付喪神的大腦緩慢清醒。

在看清試圖啄食自己的金魚時,黑長發的青年一把抓住這條紅白的金魚,坐起了身,池水僅僅沒過他的腰,但因為整個刃都落進了水中,鯰尾藤四郎是從頭到尾,每一寸都濕漉漉。

隨手把魚丟回池子裏,鯰尾藤四郎撿起自己的本體刀拿在手裏,刀尖一挑,輕輕鬆鬆的拖著還是沉重迷醉的身體站直了身。

目測有一米九的薙刀付喪神單手揮動本體刀,笑意吟吟地看向了托著腮一臉無所事事的太刀付喪神。

“是明石殿啊,還真是感謝您幫我‘醒酒’呢。”

已經在最高戰場把練度拉滿的明石國行絲毫不懼,托著腮還能回懟一句薙刀:“如果真的要感謝,就把這振快要結冰的薙刀收回刀鞘吧。”

“打磨可是要花費不短的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