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在單位的工作狀態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對工作實在是提不起勁兒來,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雲淡風輕的樣子,實則是故作堅強,硬撐著身子,單位裏的什麼事情說是不介意,但實則還是往心裏去的,這個樣子很是內耗。也許是越來越多的人能看出小靜工作的不快樂,她的不良情緒也間接影響到了工作效率。小靜在單位裏糟心的事漸漸的傳到了機關領導的耳朵裏,領導多方考慮,最終決定還是把小靜調離了原單位,調入市郊一家比較清閑的旗艦店工作。新單位的周邊有一家大型超市,吃飯、買衣服也都很方便。她覺得很好,出來上個班,順便吃飯、逛街都有了。隻不過就是單位離家的路途變得比以前遠了一些,但這些在小靜看來都不是個事兒,都可以克服,隻要遠離原單位就好。在郊區旗艦店裏的工作量比起以前少了很多,小靜有更多的精力與時間可以來沉澱自己、抓緊時間學習,她覺得能調到這個地點工作已經很好了。
一開始去郊區門店上班時,小靜的心情還是很低落,總覺得前途黯淡無光的,工資也比市區的少很多,心想家人過段時間就找人把自己調回老家了,再堅持一下。小靜依然相信憑借自己的力量可以扭轉命運,自己要做的就是沉澱知識,積攢能離開的力量。在郊區門店的工作量比市區的要少很多,那她上班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可以休整身心、思考人生,下班後能以一個較好的狀態再去看書學習。
小靜覺得去擠公交車上下班受一路的顛簸,這些外在的苦都沒有什麼,唯獨折磨人的是內心的苦。在沒客戶的時候,小靜會發呆走神,大家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隻是覺得她心事較重。有客戶要接待的時候,她看似在專注幹手裏的活兒,實則精神早已遊離在外,幹活速度自然就慢,因她有太多的事兒想不明白啊。小靜在單位唯一積極去做的就是會去主動營銷,她在心裏會篩選出目標客戶,根據客戶的穿著、言行來判斷他的喜好,從而更精準的向客戶營銷產品。
當然小靜的這些行為都被門店領導看在眼裏,他知道小靜是個聰明的人,對她的事兒也有所耳聞。領導也不想讓自己的員工在工作之餘背負太多的思想包袱,他時不時的會找理由誇小靜幾句,試圖解開她的心結。比如有幾次小靜早上來得早了,在門店門口等拿鑰匙的同事開門,恰巧領導也來得早,領導就很和氣的上前跟小靜談話。領導和氣的說:“小靜啊,你最近表現得越來越好了。感謝你支持我的工作啊。”。小靜一時不知該怎麼接住話題,心想:“我這都叫表現好?那是沒見我以前賣命工作的時候。領導不會說得是反話吧?覺得我辦業務辦得慢。”,小靜嘴上依然應承道:“這是我應該做的。”。領導說:“小靜還這麼的謙虛,營銷熱情也高,工作細心。在前台辦業務方麵,你還是我老師呢。”。小靜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說:“您也是從基層幹出來的,這前台的活兒您都懂,您掌握的知識比我全麵得多,我怎麼配是您的老師呢?不敢當。”。負責人說:“現在技術更新那麼快,我所掌握的前台操作知識早落伍了。隻要有一方麵懂得比我多就可以當我老師。”。小靜謙虛的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啊。那您能當我們老師的地方多了。”。
剛來新單位,小靜覺得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要跟大家處好關係。可她還是低估了閑話傳播的速度,又是同一家公司的,平常內部都是有交流的。尤其是有些好事兒之人,會給小靜原先待的門店打電話過去詢問她的情況,掛了電話後,就在那兒跟別的同事埋怨:“領導咋要了一個跟領導那樣的人,跟人家那樣的人往咱門店塞啊,要不是我們缺人幹活,才不要她呢。”。小靜覺得原來哪個門店的人都是這樣,她心裏期盼著能早點調回老家。
小靜覺得好歹比上個門店清靜多了,同事之間的那種嫉妒競爭的小心思外,還在自己的承受範圍內,起碼有啥不合適的還可以直接找領導說,領導也不是孬種,能解決的就解決掉了。 小靜盡量不讓自己去在意同事們的酸言惡語,可跟自己搭班的男同事老餘卻相信了,在工作之餘會突然冒出幾句:“你想去機關,得經過我的同意。”;“原來機關是這樣讓你往上爬的。”;“你是啥人,我知道。你就是那種人。”;“為什麼別人那樣可以,我不行?”。小靜看著旁邊男同事怪異的眼神,心想:“你算哪根蔥!這跟自己搭班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該怎麼處理,裝作不懂吧。畢竟那是有家有室的糟老頭。不想惹禍。”。小靜會旁敲側擊的跟老餘說:“我是啥人輪不著任何人來定義。”,這讓老餘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似的,噗呲恥笑道:“啥人。”。小靜會接著說:“自己是頂天立地的人。”。老餘喝一口水差點噴出來。誰知老餘在單位跟別人聊天也會偶爾冒出一兩句評論小靜的話,小靜不知該怎麼應對,硬忍著。這時男經理聽老餘說的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他,說:“小靜去機關還得經過你的同意,你算什麼?要能去,你不就去了?”。老餘吃了癟,說:“好,我以後不說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