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途應該慶幸的是,眼耳在不能見無法聽的時間裏沒有受到攻擊,並且眼睛與耳朵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傷,還能恢複如初。
現在聽到聲音後白途瞬間警覺起來,這很有可能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見到的第一個活物。
這東西移動的聲音若有若無,這就讓白途有些頭皮發麻。要知道,除開他所處的烏雲大樹所在的圓外,周圍都是花花草草,在這種環境裏都能隱匿身形與聲音行動。若這是這個生物的習性的話,那麼這隻生物很可能是一隻常覓食的獵食者。
白途不動聲色,他想找個位置隱藏住身形,在還不知來物是否有敵意的情況下他需要先觀察觀察再考慮如何行動。
白途環顧一周,看著自己曾經來時壓出的那條路,撤離的話從那邊比較方便。聽聲音的走向,來者是從自己來時方向的左邊靠近。
但是現在連這個生物是什麼樣都沒看到,是否是敵人也不好說,這是其一。來到這個世界半天,白途一個活物也未碰見,未免有些好奇,這是其二。另外白途也期驥著如若對方是個可以交流的,自己作為兔子能說話,對方說不準也是“神奇動物”呢?這樣的話自己也有希望搞清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不至於碰見什麼都是兩眼一摸黑,隻是被動地去探索。
盡管剛剛白途和一顆果子鬥智鬥勇了半天,但是此時同樣麵對這未知的活物,白途還是會多想一些,畢竟自己現在隻是一隻有些強壯的兔子罷了。
白途跑向自己來時那條路對麵的一叢細細碎碎白色的小花後,這花園裏的花草不少都比白途要高,窩在這小花後旁人一時間還真難發現有隻白兔藏住其中。
白途屏息凝神,聲音越來越近,淅淅索索的從白途的右麵傳來。白途向那個方位看去,但是那邊的花草竟沒有一絲動靜,但是聲音卻是確確實實在接近。
倏忽,聲音戛然而止,周邊又恢複了寂靜,隻是偶有輕風撫過,花草相碰的微響。
白途縮在花後,此刻甚至屏住了呼吸,這種緊張的氣氛好像昭示著來者是敵非友,對方明明到了這附近,卻沒第一時間出現,那這就是比拚耐力的時候。
在自己對所有東西都一無所知的時候,白途就是被動方,自己絕不能主動暴露。
大抵快有七八分鍾,這個處在花園中的圈形地帶呈現在詭異的寧靜中。
終於,在白途都在想對方是否是尋找了其他途徑才能悄無聲息離開之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又起。
白途瞪大雙眼死死盯著自己的右邊,但是活物竟是從自己來時那條路出現的!
白途第一時間轉移視線,看到來者樣貌後雙眼瞳孔都忍不住收縮。
對於白途來說,這是他十分不想看到的生物,一隻明黃色的三角蛇頭從自己壓出的那條路中探出來。
這條蛇慢慢從花草中遊動出來,白途注意到它遊動時花草都不怎麼被驚動,難怪聲音若有若無,在自己走出的路上遊動時更是近乎無聲。
當它完全遊出來後,白途才看到它的全貌。這條蛇鮮豔的黃色鱗片在白途看來卻閃著凜冽的寒光,在陽光照射下都有些晃眼,明黃的鱗片上有著道道綠色的豎紋,透露出危險的信號。比起配色,它三角形的大頭更是在警告敵人它不是好招惹的。白途仔細看去,這毒蛇的蛇頭眼睛上方還各有一個小小的凸起,好像崢嶸的頭角一般。黑色的蛇信吞吐間都好似有毒霧相隨。
這毒蛇怕是有三五米長,這在地球上都算是一條大蛇了,更何況這很明顯是條毒蛇。要知道,地球上最大的毒蛇眼睛王蛇常規也就三米左右,這大蛇感覺能生吞眼睛王蛇。
白途在作為人類時就對蛇類不對付,此時看著大蛇的樣貌更是有些發怵,這麼大的蛇生吞活剝他這隻小兔子是簡簡單單吧。
這條大蛇慢慢遊到烏雲大樹枯萎崩壞的殘枝敗葉處,它盤起身體看著這一地狼藉,在那凶殘的三角眼中竟能看出有著熊熊怒火一般。他朝天張開大嘴,不斷發出“嘶嘶”聲,好似在怒吼一樣。
白途眼尖,能看見這蛇張開巨口怒吼時,有絲絲電弧縈繞在口間,他心想難道這烏雲大樹是這蛇的所有物?自己趁著他不在時偷吃了他的果子不成。
其實白途猜測的還真不錯,這蛇本守著這烏雲大樹,就等著這果子成熟。但是因為某人的命令去某處探查一些異變的虛實,在回程途中遙遙聞到異香便心中感到不好,心想不會是被偷了家吧。接著耳邊聽到一聲巨大的雷聲轟鳴便知道自己的寶物不保,本身有烏雲大樹在,這果子成熟的異象都會被遮掩。著急間迅速趕回自己守了多少年的大樹邊,卻隻看到了一片殘渣,再看這有人走過的痕跡,哪能不知是有人趁自己不在偷了這果子,這如何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