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小道被打攪了雅興會高興才怪,被老道調教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有個可愛的徒弟教,才開始就打斷,著實挺惱人的
“李大哥,你莫慌忙,本天師不才,還是略有些手段的,你莫要擔憂,不會出事的,麻煩你先給我簡單說說這是個什麼情況呀?”鈺小道溫柔和諧的發問道。
李崖寶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再慌亂,也鎮定了下來,口中道出了原由。“道長有所不知,我這一家在寨子裏算是不怎麼受待見的,這寨子是彝人聚集的山寨,原本還算生活安定,可後來縣城裏來了一漢人地主,他勾結本縣主官,強行霸占了我們在山腳河邊開墾的幾百畝田地,還壟斷了入山的食鹽供應,我們隻好屈服於他,淪落為佃農,因此寨子裏的彝人對於漢人很是敵視。而我們有幾個彝人在小時候聽過府學老教逾楊大人講學,知曉一些儒家學文,也被寨子裏的人不接納,所以,道長是我連累了您啊!還請道長見諒。”
聽了李崖寶的解釋,鈺小道有些不開心。
當然,並不是因為真的被連累了,而是他自己都多次暗示自稱天師了。李崖寶還是一口一個道長,道長的叫著。太不上道了,很不開心,雖然他連道長都不是。
“李施主,莫要驚慌自責,該來的總會來的,我既然收了小寶為弟子,自然要長期教導。今日躲了,那麼明日呢?後日呢?你要讓小寶從小就學會躲躲藏藏嗎?”李崖寶被鈺小道搞得啞口無言。
就在鈺小道高談闊論人生哲學之時,“哐嘡…”門再度被打開,不過這次是一腳踢開。隻見走進了一群身著黑色麻袍的囂張人群。其中赫然有那個當初偷窺探聽鈺小道蹤跡的猥瑣男人,隻見他小心翼翼的陪同著一個麵容冷惡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瞅了一眼鈺小道,冷冷的盯著李崖寶:“李叛徒,你的事發了,當初你們這些人去偷聽漢人講學,若不是老族長護著,你們早就該滾出寨子去了。”
“原本老族長仁慈,我巫門也不願理你,可你竟敢勾結異族人,擅自把外人引入寨子中,還是個異教徒,你真是該死,等著接受蒙哈魯大巫師的懲戒吧!”
李崖寶原本為了一家人的生存,隻好忍受。況且當初這寨子裏的蒙哈魯大巫師是治療好小寶的唯一希望,所以才對他們一再忍讓。但現在小寶已經治療好了,況且鈺小道對他一家如此大恩大德,這群雜碎想要動恩公,還得試試看過不過得了他這一關。“住嘴,我是叛徒,你們這群雜碎是什麼?我們一個寨子都是漢人地主家的佃農,你的吃穿用度,哪一些不是我們這些彝人累死累活苦來的。春種、夏耘、秋收、冬天要去地主家做忙月工,一年的所有收成,大部分都被狗地主拿了,我們隻有三成糧。結果呢?回了寨子還要忍受你們這群烏漆麻黑的雜碎的鳥氣,你們一年到頭可有過半分勞作,可個個借著那爛包山神的名號搜刮寨子,自從信了這狗屁山神,寨子裏過的一天比一天艱難。你們這群狗才卻住在了輝煌的神廟裏。楊大人說的真對,你們這群醃臢潑才就是壓在我們彝人身上的臭蟲!”
一群巫棍被說的啞口無言,為首的中年男人氣憤的用手指著李崖寶,“你竟敢褻瀆山神大人,罪無可恕!給我把他們拿下!”
隨著巫棍們呼嘯而上,李崖寶也跳出來和兩個漢子扭打在了一起(因為吃過靈妙鬆子,力氣大得驚人),那兩個漢子被放倒在地。就在鈺小道以為這些人不過是一群混混地痞流氓之時,隻見為首的中年男人冷哼哼一聲,對著李崖寶一揮黑色衣袖,李崖寶就愣在了原地,眼神變得空洞麻木,似乎有些門道。鈺小道原本想要直接動手做了這些雜碎,可後來聽到這些隻不過是馬仔,後麵還有個啥亂七八糟大巫師在等候著,於是暗暗鬆開了劈空掌印決,而這些巫棍也逃脫了變成肉泥的命運,不過他們並不知情罷了!
隻見為首的中年男人對著鈺小道也是一揮手,鈺小道感覺到了似乎有陰氣侵襲過來想要控製自己,一旦讓這縷陰氣進入靈魂便會被迷住,變得昏昏沉沉的。“原來就這手段啊”鈺小道感受著這邪惡陰氣進入靈魂,感受著它的運動軌跡,然後作出一副空洞麻木的樣子,其實那縷陰氣進入靈魂後便被清淨寶蓮蕩滌幹幹淨淨,不泛起一絲漣漪…
李崖寶一家和鈺小道被繩子捆著,向寨子中央神廟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