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竹聽完宴予熙的話,再看了看抵在脖子上的匕首,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低落在了匕首上,匕首鋒利到反光,映射著他悲涼又淒慘的臉龐
李清竹自嘲的笑了笑說,多年不見,原來是真的來我命的
宴予熙還是溫柔的撫上他的臉,平靜的對著他說,我會把命賠給你的
李清竹死死的盯著他說,阿予你真覺得你殺得了我嗎?
宴予熙輕輕抬手為李清竹抹去眼淚說,我賭你心甘情願。
李清竹隨著這一聲心甘情願慢慢的身體癱軟無力的跪在了地,悲痛的大聲說到,原來阿予賭的是我的一顆真心呀
隨後就這麼盯著宴予熙說,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宴予熙放下匕首也蹲在了他的身前說,從你第一次打了勝仗,從你第一次得到封賞,從你第一次變成了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即便你天賦異稟,也斷不可能有如此英勇也有如此謀策
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人心懷善意的讀書生,怎麼可能突然變成殺伐果斷的大將軍
你瞞得過天下人,瞞得過所念之人嗎?
近年我雖然足不出戶,但清竹你的所行所蹤,我時常打聽,還有你的信念,我也沒有替你忘記。
我辦了一間女子學堂,名“予竹堂”,你說大家都是生而為人,都應該吃飽飯,掌握自己的人生,可身為女子,尚沒有出頭之日,你說你願意打破世俗,做第一個為女子專門教書的先生
可先生啊!如今是你困在了世俗裏。
李清竹拍掉了宴予熙撫著他臉的手
喃喃自語到,世俗?阿予你說的是我現在的身份?還是如今我在朝廷中的地位?還是我威脅到了你父皇的生命?
還是我替你皇叔賣命,威脅到了那個皇位能決定你以後還是不是公主?
我耽誤你的榮華富貴了,你這樣子的一生就毀在我的手裏了。
宴予熙被這些話氣紅了眼睛,清脆的一聲,一個鮮紅的印子,刺眼的出現在了李清竹的臉上
宴予熙對著李清竹大聲的說到,你混蛋!
李清竹不以為然的說,對呀,我是個混蛋,我要替你皇叔篡位奪權,從此這神都,我尚可指點一二
包括你也隻不過是我的囊中之物
宴予熙被氣的發抖,李清竹卻摟住他的肩膀,附在他的耳邊輕說,阿予總有一天我會奪回你的,而不是聽天由命,而你父皇不會再是天了
而我也不是任他宰割的雜草了,他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一顆雜草,也會依靠更強大的樹
也會吞噬他這個年老色衰的古樹
而你將會是這場未知棋盤的戰利品
宴予熙聽完這些荒謬的話,臉色變白,呼吸急促,竟然暈了過去
李清竹卻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仿佛像丟失多年的珍品,重新回到了他的懷抱中。
他就這樣看著她,將她更加抱緊了些
宴予熙眼睛卻紅腫的,變得更加憔悴憐人了,即使暈了過去,也知道他當時有多氣憤。
李清竹卻像小人一樣,撇了撇嘴角,得意的笑笑,親撫了宴予熙的眼睛,憐愛著舔著,神色病態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