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把字畫寄回去後,就自顧自在汕溪的街道上悠哉遊哉。汕溪雖然很大,但終究隻是個鎮,很容易就到了村落。
蕭然發現,這裏的村落田野上種的大部分都是桑樹。
走在田間小路上,兩旁的桑樹與自己基本等高。桑樹的樹幹還是比較粗的,但是不知是由於人的修剪還是什麼原因,樹幹不是那麼高,樹幹上的樹枝則細細的,給蕭然一種斑雜之感。
可惜現在不是春夏交接之時,不然蕭然覺得自己就能看到四周數不清的桑果了。桑果在世市麵上幾乎買不到,可能是由於太難儲存了吧。蕭然唯一一次吃到桑果還是在廬州附近的一處農家樂。那裏的桑果掉的滿地都是,所以客人隨便吃,就是摘一些帶走店家都不心疼。
桑果吃起來,那味道那味道怎麼說呢,感覺沒有什麼味道,隻是稍微有點甜而已。不過那紫得發黑的奇異果實對當時的蕭然來說很有吸引力,反正店家無所謂,蕭然就一邊摘一邊吃,也不管什麼幹不幹淨,最後吃的他舌頭都發紫了。
蕭然猜測,這些桑樹多半是用來養蠶吐絲製作絲綢的,他以前聽說過的絲綢很有名。
來這裏的兩天,他還發現,這裏的樹貌似以香樟樹居多。香樟樹四季常青,所以即便現在是秋天,這裏看來依舊綠意盎然。這和廬州那邊有很大的不同,廬州的郊區以及農村往往都是一棵棵高大的楊樹,到了深秋就完全是灰白灰褐的圖景了。
說實話,蕭然不是特別理解為什麼自己家鄉那邊楊樹居多,而這裏香樟樹居多。兩邊也離得不是很遠啊,氣候環境差的又不大,不過這裏是水鄉,會不會是這裏濕度比較大的原因,或者,土壤原因?
手機收到信息,打開一看,是宋詩雨問他在哪。
蕭然把實時定位發了過去。
“你就待在那裏,我去找你,然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蕭然照做,隻是到了一處沒有桑樹遮擋的位置,然後真的就在原地待著,挑了一塊比較幹淨的石頭坐下,托著腮,看四處的風景。
北邊是汕溪鎮,還能看到汕溪鎮南部的幾座高樓。不遠處是一個小村落,大概二三十戶人家的樣子,還有一條河,不過這裏的河多了去了,哪裏都能見到。遠處看不到一座山,這和金陵以及廬州大不相同。這也是蕭然有點不太滿意的地方,山清水秀,當然要有山有水嘛,這裏缺少山,廬州缺少水,而金陵則是最好,有山有水。山望著水,水繞著山,這樣才最好。
不過這麼說也不夠準確,離這裏不是太遠的地方不是就有西塞山,廬州也當然不是沒有河。
等了大概二十分鍾吧,蕭然視線裏出現了宋詩雨的身影。
宋詩雨緩緩走來,等走近了蕭然,笑眯眯地問∶“你怎麼走到這裏來了?”
蕭然站起身,“隨便走走就走到這裏了唄,反正鎮子就這麼點大,我估計跟我們三個校區加在一起有的一拚,不對,不用三個校區,我們校區加湖區就夠了。對了,我們接下來去哪?”
宋詩雨伸手指向南方,“我們往南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遠不遠啊。”
“嗯~~”宋詩雨摸了摸下巴,“路雖遠,行則將至。”
蕭然明白了,看樣子是不近了。
離開田野,重新踏上瀝青馬路,兩人開始向南走。
途中還經過了一座跟“趙州橋”一樣款式的橋梁,這樣的橋,蕭然昨天也見到了好幾座。
蕭然想起了剛剛的疑惑,問道∶“宋詩雨,我想問一下,為什麼你們這裏香樟樹那麼多啊,不像我們那裏基本上都是楊樹。”
“這個啊,”宋詩雨緩緩開口,“這個嘛,曆史稍微有點久遠。”
哦,原來是曆史原因。
蕭然心裏嘀咕。
“反正從古代,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朝代開始的,當然也不光我們這裏,周圍很多城市都是這樣的,開始有一個習俗,每當家裏有一個女兒出生,家裏就會在院子裏種上一棵香樟樹,這樣一來呢,書的年齡就和女兒的年齡一樣大了。以前女子不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所以即便到了待嫁的年紀,外人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