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人生有多少個6年,她在大洋彼岸6年的生活我無從知曉。想當初,我都訂了赴美的機票打算追過去找她,讓她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為什麼。馬上要舉行婚禮了,新娘不見了,這簡直是小說裏的情節。媽媽的話讓我清醒,
“小誠,你已經34歲了,這末多年媽媽爸爸一直縱容著你,為了一個夜總會坐台小姐,你到這種地步,簡直讓家族蒙羞。我們已經同意她進家門,她拿著你的錢走了,你還鍥而不舍,你還有一點自尊沒有?除了脾氣倔強,你一點不象你的姥爺,拿不起來放不下。”
我衝出家門,回到我們同居的那座公寓,坐在公寓空曠的客廳,一瓶瓶的灌酒。那個夜晚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夜夜笙歌,買笑逐歡。我隻是不把女人帶回這間公寓,這間公寓讓我徹底遺棄。我記得在衛生間裏看到她用的象牙色毛巾竟然潸然淚下,媽的,該過去了,我一個34歲的男人為一個24歲的小女人難過真是笑話。我突兀的感情變化儼然已經成了朋友熟人的天方夜譚。
記憶如果是美好的,總會有點溫馨,關於她的記憶一半是溫馨一半是冰山。溫馨隻有近兩年的時間,冰山是她給我留下空蕩蕩的6年。
我抱著她的身體,她現在在我眼前,卻抱不住那逝去的6年。這6年裏,她的私生活會是空白嗎?多少個男人曾進入她的身體?靠,我怎麼先想到的是這個,沒出息。
她結婚了嗎?這個問題同樣沒出息。
在美國,東方女性很受歡迎,象她這樣耶魯MBA畢業進入WEP公司中層的優秀女性會有很多機會結識更高層的異性。傳說那個公司的總裁很賞識她,否則不可能派駐中國這樣的重要市場獨擋一麵。
他們上過床嗎?大爺的,我腦海裏全是一個美國鬼子和她在床上翻滾的畫麵。
她很聰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遇到公司業務問題,她總能很快理清思路,給出自己的結論和答案。我曾經開玩笑說,我再指點你,不到30歲,你就可以做COO了。
此刻的她在我身下嚶嚀嬌顫,6年的時間仿佛白駒過澗。去他大爺的,那些存在或不存在的男人與我無關。
記得有一次我們吵嘴,她回家住了,打電話她不接,我去找她,敲她家的房門,她不開,她家是二樓,陽台窗戶開著,我直接爬陽台進屋,她臉色都變了,氣憤的質問我,
“你們男人是不是覺得占有了一個女人的第一次,一輩子都對這個女人有權利?”
“是,”我怒不可遏,“對你,我有這個權利。”
“你四年軍校練就的本事沒白費啊?”她嘲笑我,“爬涼台入民宅。”
“我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管理不了,還管理什麼公司?”
我二話不說把她扔到床上,她象個小獸似的反抗,手腳並用,卻讓我輕鬆的一一化解。最後,她哭了,我就見不得她哭,因為痛感低,一點傷痛她都會很敏感,但是她總是咬著牙盡量忍著。我覺得根本沒弄疼她,她卻哭了個稀裏嘩啦,在我麵前她哭過,次數可數,可是她說不是因為疼,是因為絕望,因為我的家庭,因為她看不到我們的未來。
“你看你看,我又沒把你怎麼樣,別讓鄰居以為你家進了歹徒,再打報警電話,我就慘了。”
“你還怕報警?你爸能帶一個警衛營去局子裏撈你。”
我讓她逗樂了,
“那咱也不能入室強暴美女不是?跟我回去。”
“誠,你讓我冷靜冷靜,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真的。”這就是她理智的一麵,雖然在某些方麵她極其幼稚。
“沒事,”我嬉皮笑臉的湊過去,“不就是我老媽找你談談話嗎?不用怕她,從小我就知道怎麼說服她同意我想做,她不願意不喜歡的事。”
“我不想匍匐在她的腳下,我有自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