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北軍閥基地的地牢大門和裏麵的牢房都被趙高年破壞了。
可是除了陳世安和張坤泉兩人跟那個緬北女子,地牢裏麵的村民勞工沒有一個人跟著他們逃跑。
這裏被關押的村民勞工完全認命了,他們就像趙高年所想的那樣,即使能逃出這座地牢又能逃到哪裏去。
所有村民勞工麻木到隻是單純的想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其實這並不能怪他們懦弱。
緬甸雖然通過二戰的契機脫離了英蘭帝國的殖民,後麵卻一直因為尖銳的民族矛盾繼續戰亂不斷。
沒能像華夏早期那樣平息內戰之後建立起一個集中的代表政權。
當地的老百姓已經被外部戰爭和內部戰爭禍害了接近上百年的時間。
他們從最開始的充滿希望變成失望,最後才成為了絕望,這個漫長的過渡期耗盡了緬甸所有底層人民希望。
到了近代的軍閥割據,讓這個國家絕大部分的人民失去了最根本的土地,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唯一寄望。
此時在緬北山路上狂奔的那台特製山地車裏麵,陳世安兩人和緬北女子看著趙高年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他們的眼神除了震撼還帶著一絲敬畏。
陳世安的接受程度比張坤泉和緬北女子稍微好一點,他在今天聯係藍天明的時候,藍天明就明確的告訴過他趙高年一個人絕對有能力把他們帶回來!
他當時隻是認為趙高年的身手很好,當他看到趙高年一拳轟爛軍閥基地大門第一反應就是
“這還算是人嗎!”
車上的三人突然發現趙高年的表情非常痛苦,好像在忍受劇烈的酷刑,正在開車的陳世安關心的問
“小趙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傷了”
趙高年搖了搖頭
“沒事,舊病又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剛才他擊退了郭昂基兄弟後,內心那股戾氣一下子湧了出來。
他知道肯定是自己看到緬北軍閥殘忍殺害當地村民的場景引起的。
陳世安他們沒回來之前他就感覺自己有點要失控了,隻是他當時把那股戾氣強行鎮壓了下去。
“啊!”
車上的緬北女子好像想起了什麼。
她對著車上的三人雙手拜倒在他們麵前,邊哭邊喊的重複同樣的話。
陳世安歎氣
“她想接她父母一起逃去華夏”
車上的三人同時向趙高年望去,很明顯大家都等待他的決定。
趙高年在和內心那股戾氣對抗,這次他內心的戾氣爆發要比之前強烈了很多。
他有點說不出話來了,隻能對著他們點了點頭。
陳世安趕緊問清楚緬北女孩家裏的位置加快油門衝了過去。
他在心裏慶幸她家裏所在的村落和他們跟藍天明約定等待的地方是同一個方向。
陳世安和藍天明約定的會合位置是緬甸北部靠近華夏邊界的西盞鄉,西盞是緬甸北部離華夏最近的村莊之一,僅僅三十公裏左右的路程。
這短短的三十公裏路程已經是華夏邊防部隊冒險進入緬甸的最大極限了。
趙高年好不容易把心裏那股戾氣鎮壓住剛鬆了一口氣就發現軍閥士兵追過來了。
雙方的距離已經不到十五公裏,還在不斷縮小。
“他們快追上來了”
三人聽到趙高年的話又緊張了起來。
他在心裏估算了後麵軍閥士兵的車速,然後問陳世安
“這裏去到接人的位置還需要多少時間”
陳世安看了一下車上的導航
“大概十分鍾左右”
緬北女孩知道他們在討論她的事情,她直接趴在趙高年麵前大哭。
趙高年把她扶起來,然後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放心吧,我們不會丟下你父母的”
陳世安把趙高年的話翻譯給緬北女孩,她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這時趙高年發現在另外一個方向又出現了一台野越車,車速比他們身後的緬北軍閥要快不少。